吃完饭闲聊一阵,直等困了,各回各的屋。 楼骁也想和朝雾同屋同床,不过,他更愿意疼惜珍惜她。 接下来的几日,楼骁每天都会出去半日,朝雾知道,他是去照看受伤的柳瑟。所以她也不多问什么,只在他走时,嘱咐一句:“早些回来。” 楼骁便亲亲她的额头,答应她,“好。” 每日楼骁走后,朝雾多半都是在家看书做针线,偶尔也会避开人去李知尧那里。或在他的私宅里陪他盘剑阅兵书,或出游郊外,她都戴着一张微笑假面。 李知尧也不全信她,第二次一同出游的时候便试探着问了她:“休书讨得如何?” 朝雾伏在湖心亭边看亭外风景,懒懒道:“他是个死心眼儿,觉得这事儿由我提出来他面子上过不去,眼下还不愿答应。可终究是迟早的事,我不愿再跟他过下去。” 李知尧落手在扶栏上,从后面把朝雾罩在怀里,眼睛落在亭外风景上,在她耳边又问:“那他晚上回家,还碰你不碰?” 朝雾最不愿和李知尧说这些话,可他总爱提。 她只好装着不羞这些事,回答道:“他每天都出去半日,您应该知晓他去见的是男还是女,到晚上回了家,还有心情碰我么?” 李知尧仍落气息在她耳边,“你要是难耐得慌,来找我。” 朝雾早羞愤得红了耳朵根子,但她装着是娇羞,反手一把推开李知尧,红着脸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你脑子里天天尽想那些事,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手上那么点绵软的力气,根本没把李知尧推开多少。 他又把她罩在怀里,继续附在她耳边,“你说,我天天尽想些什么事?” 朝雾把脸撇开到一边,“你自己知道,我可不说。” 李知尧笑一下,“我以为你都钻到我脑子里见了,那可不就见着你自己了?” 朝雾耳根越发红得要起火,她不想再与他说下去,直接用头撞了他一下。 李知尧让她撞了也不没生恼,忽又换了话题,和她说:“明儿我有事,要离开柳州几日,一早便得出发。等我几日后回来,希望你已经把休书讨到了。” 听他说要走,朝雾扶着亭栏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只一下便松了,她回头看向李知尧,“你这会儿离开柳州,就不怕我跑了?” 李知尧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含笑,“你会跑吗?” 朝雾把头转回去,看向湖上接天荷叶,语气散散道:“又能跑哪儿去呢,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李知尧敛起目光,“你知道就好。” 朝雾还是语气松松,“我自然知道,比起在您眼皮子底下逃来窜去,哪有做王爷的宠妾来得轻松自在。再说,楼骁那男人值得我逃么?” 李知尧的声音在她耳边,透着清冷,“可你还是喜欢他。” 朝雾手指僵了一下,片刻松着语气接话道:“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别的一概不看……” 第24章 李知尧把手覆到她的手背上,“我不管你喜欢谁,和你相公是恩爱不疑也好,或是心如死灰也罢,我的耐心有限,再给你最后这几日时间,你若是还讨不来,我便用我的方法帮你讨。” 耳边的声音像一把把匕首一样,蹭过脸上的每一寸皮肤,朝雾的整个背都下意识绷紧了。然后她放轻松似地笑一下,轻声道:“王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李知尧也笑,落吻在她耳后,“我就喜欢吃冷的。” *** 按说好的,李知尧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柳州。 但朝雾没松心里那口气,也不敢松。 她到底还是摸不清李知尧会在她身上费多少心力,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一走就把她丢开了,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