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要出去,“不行。” 楼骁按着她坐好,“听话。” 朝雾被按着肩起不来,仰头看着楼骁的眼睛,似乎她不听话的话,下一秒他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来。目光忽闪着落下去,朝雾轻轻应声,“好。” 楼骁满意了,这才放开她。 于是他在这一方本不该男人呆的方寸间忙碌,她便看着。 谁说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普普通通过日子不好呢? 朝雾是喜欢的,她不知道是自己喜欢楼骁多一些,还是喜欢这样的平淡温暖多一些,或许两者并重。可是,他们之间隔的并不是真的只有一层窗户纸,还有一个孩子。 晚上,朝雾歪在床上没有很早入睡。 她放空了浑身力气靠在床头,眼睛隔好一会慢眨一下,手则一直掖在自己的小腹上。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和她希望的一样,是个顽强的小生命。她一直想着不要太刻意,所以并没有一到柳州就跟楼骁说孩子的事。 拖到这会儿,却没想到突然不好开口了。 她一直想到夜深,最后决定下来,不再拖着了,明天抽个空去趟医馆,让大夫把脉看身子,回来后便跟楼骁说孩子的事。不想说的过去她自然还是不会提,只会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孩子。 若做真夫妻,这事对楼骁不公平,往重了想,甚至可以说是种羞辱,朝雾并不想为难他。 她想好了,扯过被子便睡了。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早起,洗漱打理好做些简单的早饭吃。 吃饭的时候,楼骁对朝雾说:“我昨晚想了很久,虽然咱们不缺钱,但也不能一直这么坐吃山空,所以我打算出去找些事做。既然要好好过日子,那就得有个过日子的样子。” 听到这些话,朝雾吃饭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她看一眼楼骁,很快又落下目光,心里突然堵得很难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发出来低低的一声:“哦。” 楼骁没看出她在想什么,笑一下道:“别紧张,我不是为了以此逼你答应我什么,便是假的夫妻我也乐意。跑江湖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以后都不做了,我一心回头了。” 听到后头的话,朝雾心里又松快了一些。 她看看楼骁,“浪子回头金不换。” 楼骁笑着附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朝雾也放松笑了起来,“我督着你。” 楼骁是说正经的,上午在家收拾半天,下午便出门去了。 他让朝雾在家歇着,让她嫌闷便出去和邻里那些婆子媳妇聊些闲天,又说给她买点书回来。 朝雾并不爱跟那些妇人说家闲,并不找她们。 等楼骁走后不多久,她拾掇一番出了门,按昨晚想好的,往医馆里去了。 她出门就会被人多瞧,这会儿也习惯了。 多走了几条街到济安堂,进去后与大夫说了身体疲乏等症状,再叫大夫把脉。 大夫把了脉道:“小娘子,你这是有喜了。” 朝雾装着不知,“当真?” 大夫也惊,“已是三月还多的身子,你竟不知?” 朝雾装着确实不知的样子,“没多在意。” 大夫摇摇头,“也没什么,胎象很稳,回去好生将养便是。家里若是富足,多吃些好的。也莫要贪嘴吃得太多,到时生养艰难。”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