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笑,“真希望往后能光明正大的和你在街上闲逛,即使有狗仔跟着,都能自豪骄傲的说句,对,是我妻子。” 时喻薇眨了眨眼,一下一下的轻轻地刮在宴临的心坎上,“你怕网友们现在会攻击我,说我配不上你?” “我只是……不踏实没有安全感。”宴临拉着时喻薇坐下,声音压的很低,似克制着心里涌出的情绪,“人啊,真的不能说谎,即使有天摊开了,都觉得此时此刻的幸福,是自己偷来的。” 宴临本身是个心防极重的人,饶是家人或好友,都没办法撬开一点,可跟时喻薇在一块,他会从心底里觉得放松舒悦,想着对她诉说想法,甚至—— 不允外人撬开的心,却想让时喻薇长长久久的住进去的,再也不出去。 其实宴临一直担忧日后时喻薇恢复记忆,再加上恶意的舆论,彼此本就脆弱的感情再次面临摇摇欲坠的境地。 “我很开心。” 时喻薇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宴临怔住,未等他问,时喻薇已经自顾自的笑了,眉眼弯成了月牙,鸦羽般的眼睫扑闪扑闪的,跃动着窗外的淡金色眼光,“你能和我说出心里的忧虑,有些人憋在心里,不说,你就没办法安慰,可你说出来了。” 话落,时喻薇反握住宴临的手,剔透的眸子里,清亮含笑,带着让人极为舒服的暖色,“宴临,不管失忆前,失忆后,都是我,我们相爱,我做出了回应,即便恢复记忆,我都会现在的回应而负责。” “而且——”时喻薇停顿了几秒,一只手压在宴临心脏的位置,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根本感受不到心跳的律动,可让人十分安稳,“心中的悸动不会骗人,我相信自己的心。” “当初没有全身心的接受你,让你做好我恢复记忆的准备,其中有大半在于我对自己以前的彷徨,可有你在,我就不彷徨了。” 有人真的对自己发自内心的讨厌,时喻薇相信,自己不会和对方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年的。 平时和宴临对未来回忆时,时喻薇只听出了他们的相敬如宾,那时候的自己,估计都不了解宴临的喜好,同时因着协议书,因着不想日后斩不断的麻烦,自己有极大的可能会主动的保持距离。 “对了,如果失忆前你有犯原则性错误,刚才的话全都失效哦。” 全程,时喻薇都说的很认真,唯有宴临,除了听到悸动时,瞳孔微缩,掩住了汹涌而来的惊涛骇浪后,就平静的仿佛是个假人。 “没有。”宴临语调平稳,不是平日里惯有的平稳,而是被他刻意压制波动的情绪,余下的平稳,他徐徐对上时喻薇的眼睛,能从里面看到映着的自己,“没有原则性错误,以前没有,以后同样不会有。” 心中潜藏的阴霾骤然消散,没有一丝痕迹,宴临恍然,原来自己所求的仅仅是时喻薇简单的一句:我对你有悸动。 仅此而已。 往日和朋友喝酒聊天,宴临听着他们口中所谓的一见钟情只觉好笑,却未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典雅的礼堂、飘逸的纱裙、低眉浅笑拉着大提琴的姑娘。 梧桐树下,姑娘说:“我没有男朋友。” 那一刻,花香鸟鸣,风轻草郁,时到今日,宴临都能回想起自己当时控制不住的悸动。 时喻薇见宴临不知想到了什么,胆子大的伸手轻拍了下他的发顶,“暂时相信你吧。” 至少现在,他们相爱且快乐,就足够了。 两个人在便利店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早就没了心思和体力再去滑冰场,只能让朋友收拾行李,去了稍远一些,没看到蹲守狗仔的酒店。 那位朋友,正是原胜。 原胜再见时喻薇笑的一脸谄媚,“老板娘,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去办。” 此时酒店只有时喻薇一个人,宴临将时喻薇带到酒店,就直接让司机开车去见合作人,时喻薇将行李箱推进屋,笑着寒暄,“辛苦原制片了,没什么事需要麻烦你,谢谢。” “不麻烦,不麻烦。”原胜像特务接头一样声音都压的极低,“老板娘你放心,我来的时候特别警惕,绝对不会有谁跟来。” “嗯。” 原胜觉得自己单独和老板娘相处不大好,试探地问,“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没事没事,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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