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未发现的固执,“但是喻薇,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怕——” “不用解释了。”时喻薇有些生硬的打断了宴临的话,“我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熟悉的环境有利于我恢复记忆,哪怕我们的结合始于联姻,但相处中日久生情,你为了让我尽快恢复记忆,才有了最初的谎言,可事实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日久生情。” “失忆前我准备出国的,我们已经打算各自安好了不对么?咳咳……咳咳咳。” 时喻薇先前发烧,嗓子本来就疼痛干哑,现在醒后又说了如此多的话,话音刚落,就止不住的低头干咳,两肩抖动,脸颊咳嗽的红的不正常。 “喝点水,喝点水。”宴临忙将准备好的温水递给时喻薇,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你发烧的都晕了,打了两瓶点滴温度才下去。” 喝了水,止住咳嗽,时喻薇缓了口气,她慢慢坐直身子,拢了下盖的被子,温和的目光触及到宴临眼底的担忧和焦急,顿了顿。 “我没事了,谢谢。” “宴临,我想一个人静静。” 宴临薄唇翕动了几下,闻言,到底没有开口,轻扯了下嘴角,算笑,“好,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 “等会儿记得吃退烧药。” “嗯。” 宴临走到门口,转身回望,就看到时喻薇已经背对着自己侧躺下了,眸中的色彩逐渐褪去,唇角的笑愈发苦涩,比哭还难看。 能怎么办,自找的,活该。 出了病房,宴临没走远,背靠着墙守在门口,侧影看上去萧瑟又颓败,略薄的眼皮微耷着,在眼睑处留下淡淡的阴影。 “没有日久生情。”宴临思及时喻薇的话和神情,不禁呵笑了声,眼里溢出讥讽,“宴临,你可真失败啊,结婚都一年了,能把两个人的关系搞的这么僵。” 在家的日子里,他看着时喻薇偶尔对自己的亲昵,甚至奢望过至少在以前,时喻薇心中对他有丁点感情的。但现在,宴临终于明白,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可他该死的,从来没有打算放弃。 半晌。 宴临自觉时间差不多了,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了房间,然而刚走两步,本来就没睡着的时喻薇从床上坐了起来。 瞬间,四目相对。 宴临被抓包,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眼睛弯了弯,笑的无害,“老婆,我在门口罚站了这么久,想进来讨口水喝。” 罚站? 时喻薇面上闪过一抹笑,而后眸色自然地回视,又看向杯子,温和体贴地,“杯子里面有水,你喝吧。” 看着仰头喝水的宴临,时喻薇到底没有说离婚的事情。毕竟协议书上,他们婚姻的持续时间为两年,即使现在没有完全的恢复记忆,但契约精神需要有。 宴临喝完水,见时喻薇没有提出离婚的事情,心下松了口气,将杯子放回到桌上,挺直后背站好,而后九十度弯腰给时喻薇鞠了一躬。 没有起身,嗓音低沉,夹杂着微不可见的紧张,“喻薇,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撒谎这件事上,我的确操蛋,该打该骂,你怎么处理我都行,但……能不能别跟我说离婚?” 说到离婚的时候,宴临抬了下头,漆黑的眼睛里纯碎明亮,让人看着很难硬下心。 时喻薇心里却没什么波动,抿唇转头,轻嗯了声,“好,不说。” 可算看明白了,宴临不愧是三金影帝,借着她失忆的源头,就能把恩爱夫妻演的如此真实。要不是有离婚协议书在,要不是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时喻薇真的会以为宴临在一年的婚姻中喜欢上了自己。 宴临见时喻薇答应下来,眉毛顿时上扬,高兴的唇角弧度都大了几分,然而没等他高兴多久,时喻薇语气平缓的反问:“我们可以继续分居么?刚回忆起来的事情,我需要时间去消化,我不打你不骂你,你可以多给我点时间平静么?” 咔嚓。 心碎了一地。 难怪提到不离婚时,答应的那么爽快。 在离婚和分居上,对他来说,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