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教你如何写祷告词。”国师招来谭莳,让他站在案桌前,细细的与他说这祷告词所蕴含的意思,又告诉他在写祷告词的时候要注意什么,这才握紧了他的手教他一笔一划的写出了与寻常字体有很大区别的祷告词字体。 国师对此事倒是十分的郑重,握住谭莳的手,一笔一划写的极认真。 写这字极耗费心神,谭莳的灵魂精神力强大,但是第一次写还是觉得有些疲惫,心中十分佩服国师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写上一天,相较之下,他真是差了太远。当然,他来也不是真的为了做国师的,很快的,他就将心中的挫败感抛却了。 殊不知国师看着面色有些疲惫的谭莳时,却是满心的捡着宝了的感觉,当初果然没有摸错,谭莳不仅与他有缘,这天赋更是适合当国师的。 思及那日在众多人面前给谭莳摸骨的情形,国师迟钝的觉得有几分羞涩。 谭莳看国师的耳朵居然红成了琥珀色,他立刻将笔一扔:“师父,你在想什么?想怎么怀孕吗?” 国师:“……”徒儿你又调皮了。 谭莳对男子生子十分的好奇,缠着国师说了好一通,国师最后冷着脸将人赶回了寝殿,对他道:“此事十分耗费心神,你且好好休息。” “你说的是生孩子吗?”谭莳眨了眨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国师:“……”他坚定的心居然也感觉到了一丝疲惫。 而故意逗弄国师成功了的谭莳在房门关紧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轻轻的啾啾声,谭莳下床,打开了窗户,果然见着一只通身雪白的鸟儿在窗柩上来回转悠,看起来十分的可爱。他摸了摸鸟儿柔顺的毛,再小心翼翼的从它的脚下取下一只小小的细筒,从中取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十分简洁:“正君安,鱼儿上钩,一切顺利。” 谭莳摸了摸鸟儿,那鸟儿便直接飞走了。谭莳将那张纸条扔进墨水里头,将那些字都洇没了他才大大咧咧的将它扔到了纸篓中。 —— 自六皇女死后,就像引燃了一根不知通往何处的根导火线,竟把国师曾说出口的那段恐怖的预言都一一引出,爆发。 先是天灾,在雨水最多的江南一带,居然出现了大范围的旱情,春天种下庄稼和作物,如今全部都被干死了,导致大部分的农民都颗粒无收。民以食为天,干旱导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粮食问题,而粮食的紧缺引发了食物物价的上涨。 这般扰乱了经济不谈,因此那一带还多了很多灾民和乞丐,最后都沦落成为流寇,强盗,搞得人心惶惶。当各方面的问题爆发,本是富庶的江南一带如今竟混乱的不成样子,再不复往日繁荣。 作为凤国最重要的经济支柱,江南的动乱对凤国来说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是一场关乎凤国存亡的大动荡。 于此同时,边防小国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开始躁动了起来,竟然像是越好了似得,齐齐向凤国出兵。 一开始凤国本以为那只是小打小闹,到了后面竟大意之下被那些小国断了几座边沿的城市,使那小国兵力更加强大了。他们一路之下势如破竹,短时间内便拿下了大大小小数个城池,甚至结成联盟,声势浩大,俨然已经成为了隐患,让女皇震怒不已。 天灾,战事,人祸。 现如今想起来,竟是一一兑现。 那些在暗地里嘲讽过国师的人现在只想找个祠堂拜一拜,也不知道拜的是谁,只要能让神原谅他们的大逆不道的就好。 既然国师的预言成为现实,三皇女的出境便微妙了起来。 三皇女之前风头大盛,俨然以储君自居的模样可是招了不少人的眼,还有的是觉得如今的灾难都是由砸三皇女带来的。因为各方面的理由,朝堂之上,几乎都充斥着对三皇女的口诛笔伐,弹劾她的折子堆满了女皇的案桌上。 御书房,三皇女和尉迟羽跪下请命,请求去前线平息战事。 女皇手上拿着一个折子,面色冷沉的看了两人好一会儿,将手中的折子往下一扔扔到了尉迟羽的头上。 “若是无法平息战事,便不用再回来了。”女皇愠怒的声音代表她对如今之事也是有所迁怒的。 神的存在岂是凡人可以质疑和亵渎的? 三皇女简直大逆不道!愚蠢至极! 便是让她以死谢罪也弥补不了如今天罚降下所造成的损失。 两人跪着应是。 两人心中并无女皇那般强烈的惶恐,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若是能去战场上夺得军功回来,他们对那尊位便也更加有底气了。 只是两人不知道的是,这一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