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银,心中不慌,英武侯立即派心腹到通州码头,寻求南下的路子。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有变,立即下西洋。手中这么多银子,都能买下岛屿自己当老大了。 管事的到了通州码头,倒霉的是竟然一时没有南下的。即使有几家,也都是谨慎的,并不敢随便接不相熟的人。 管事的又不敢说随行的是英武侯,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好巧的是,打听到安王将带领一行官员和匠人三日后南下。里面有一个泥瓦匠前阵子老娘重病花光了银子,这会子手头正紧,便冒险接下来买卖。 那管事还十分谨慎,将这泥瓦匠身份查了干净,验证那人说得句句为真。 英武侯赏了那管事,便琢磨着临行前将铺子庄子变卖了,不然最后岂不是便宜了张氏那死老婆子。他宁愿给小妾分了,也绝不给发妻,谁让他们早就闹掰了。 铺子皆是西市大街上好铺子,庄子也是城南大兴好庄子,好有几百亩整块地,十分难得。 好在京城有钱人甚多,他这里刚一挂出来便有人问上门来。压价肯定是要压的,但也尚能接受,于是十分顺利出手。 英武侯觉得,自己这几天简直如有神助,什么事都有东风凑巧吹过来。是不是说明,他难逃也会顺利?一时间信心倍增。 果真,到了码头上,英武侯很顺利跟着泥瓦匠人混上了船。 到了夜里,还拿银子买了几个小菜一壶酒,打算好好放松一下,毕竟这几天胆战心惊,就怕锦衣卫突然发现他的罪证,那可是跑都跑不掉。 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哼着上青云小曲儿,英武侯都快被自己的英明感动了。反正因为二两肉没了,他在京城脸都丢光了,且随时被曝光罪行有砍头风险,还不如到新世界寻求自信生活去。 正陶醉,便见有人挑帘子进入他的小房间,还将脚踏上了他的小饭桌,将饭菜踢个精光。 英武侯拍案而起:“哪个不长眼的……王……王爷……”抬头见到来人,他脖子都像被人死死掐住,话都说不出来。 安王笑得十分和颜悦色:“真是委屈了堂堂英武侯了,竟然憋屈在下等房中,窝在油腻腻的小桌子上吃着如此粗糙的饭菜。这样,我今儿赏你一道好菜如何?” 英武侯讪讪笑道:“侯爷说笑了。卑职说句自大的话,说不得将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呢。” 安王笑:“哦,怎么说?” 英武侯笑得神秘,甚至带着一股猥琐:“我那好外甥女,国色天香,人间难得,难道您不想带回家中宠爱?” 安王点头:“很是。”话音刚落,大脚旋起一股风朝英武侯面门踢去,直将他狠狠践踏在地上,恨不能将脸踩成烂泥。 “畜生,你还有脸提姚姑娘。她父母如何去了,你手中的银子从何而来,你比谁都清楚。若不是你,她现在还在南边过着锦衣玉食受父母宠爱的好日子,何至于漂泊到这千里迢迢的京城。” 英武侯见安王竟然了如指掌,吓得脸色都变了,嘴里却还是支支吾吾辩解:“王爷,我……” “呵,还能说出话来,老子踩得太轻呀。”安王一脚又踹下,英武侯一嘴牙都掉了。他不解气,直接让亲信用绳子捆了侯爷,将他从甲板扔到水里。 安王吩咐道:“淹他一晚上,不过把握好火候,别让他死彻底了。明儿派艘小船回归京城,将人送到安阳胡同。” 等安王走了,几个亲信悄悄议论:王爷这是真上心了呀,比对老子娘贵妃娘娘都上心。春天不远了! 等姚妍见到来人,看到被泡肿了的英武侯,还有一箱子银票,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 小陶,也就是杏儿弟弟笑眯眯道:“仙女姐姐安,这是我们王爷一片心意。这人竟然想要逃到南边,再从那里下南洋或西洋。好在我们王爷一直盯得紧,这才将人笼进圈套。” 他将英武侯嘴掰开,献媚一般显摆:“看,这是我们王爷踢掉的整口牙,让他下辈子也吃不了饭。”再指指箱子:“这是这老贼当初从姚家弄走的,自然要还给您。” 凑近几步小声道:“我们王爷一直押着不弄死英武侯,就怕一旦审案子,这些财富就不知道流进谁的手中。这本就是您的,留着当嫁妆就很好。” 姚妍有些脸红,却也拿的理所当然。债多了不愁,她欠安王的一桩桩一件件,不差多这一件了。 杏儿点点弟弟脑袋:“就你嘴甜。”每句话都忘不了给王爷说好话,就是嘴脸太明显了。 英武侯听见他们所言,心中一股气升到脑门,一下子晕了过去。怪不得那几天如此顺利,原来全部是安王刻意安排! 气死他这条老命了。 姚妍见他晕倒,冷笑吩咐道:“这一路侯爷受了好多罪,泡在水里定是着了凉。我是亲外甥女,哪里忍心见他受罪。杏儿,去把侯爷装在箱子里,里面放几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