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少有能拿钱的。 “5块?妈呀,这年头跳绳都能拿钱,真是够奇怪的。” “这怎么就不可能了,我听说市里那个机械厂,参加什么长跑得第一的,还给自行车票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不过我还是喜欢看篮球比赛,你看那《女篮五号》里演的,运动员多不容易。” “那是专业运动员,是要为国争光的,这跳绳……这也能争光?” 这话题转的可真是够曲折的,这怎么就说到为国争光去了?让她这会儿就为国争光?沈冬甩了甩绳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飞机场,瘪起了嘴。 “李婶子,我才12岁,参加的是初中年龄段的比赛,争光,那也是给咱们镇子,咱们学校争,为国争光,这个暂时轮不到我呢。还有,我参加的也不是跳绳比赛,是长跑,跳绳是我锻炼肺活量的法子而已。” “啊?肺,肺啥量?肺还得量尺寸?这怎么量?哎呦,比干挖心多惨的事儿啊,怎么这会儿又出了个肺的事儿?不就是跑个大街?怎么搞得,五脏六腑都要掏没了一样。冬冬啊,要不咱们不练了,听着太吓人。你家如今可折不起任何一个了。” 呵呵,这还说啥?什么都不用说了,全瞎掰。偏偏人家还是好心,满脸都是关切,你让沈家这些孩子怎么回答? “可那能挣钱呢,5块啊,总要试试的。” “对,有钱,要这么算,跑一趟挺值。” 你到底哪头的?看着拐弯的速度,沈冬觉得自己这会儿还是赶紧回家利索。将绳子往老四沈双手里一塞,一把拉过弟妹就往回走,边走边说到: “赶紧回家吃饭,我这都做好了。大哥,你也赶紧洗洗,看你一身,全是油污脏死了。婶子,你也赶紧回吧,我都闻着味儿了。,是蒸萝卜了?” “哎呦,我还真是差点忘了,水都快烧干了。” 一个大杂院7户人家,人丁很是不少,泰半都在外头看热闹,这会儿让这一声招呼的,纷纷开始往自家跑,生怕下一个锅底烧穿的就是自家。沈家几个也终于能安安静静的回到了自己家,大杂院东北角上两间半偏房夏窄房。 沈家的家不大,总计也不到50多平,不过因为在角落里,最北面的地方卡着正房的东墙,有一个宽1米半,长4米的长条空地,所以早年沈父看着家里孩子渐多,便未雨绸缪的在这里打了个细长的棚子,做了敞开式厨房,并放些个坛坛罐罐的。这会儿炉子已经封了口,架着个水壶焖着热水。 沈家孩子快步走近屋子里,沈家的屋子因为当初分房时,就沈家两口子,人丁少,故而在这大杂院里属于倒数第二的小,除了大门口住着门房杂物间的五保户张爷爷,哪家都比他们家亮堂宽敞。 可即使这样,再沈父的精打细算下,这屋子也分割的很有水平,最南面的小间不到8平,那是两口子的,这会儿归了沈夏,一张床,一个大衣柜,靠窗还有个缝纫机,那是早逝的沈母留下的遗产。 最北面的约莫15平的大间是沈冬领着两个小的住,一个单人床,一个双层床南北一放,中间靠着窗户还能放下个书桌,靠着外墙的部分一高一矮两个柜子,内里又能放柜子,又能摆东西。 中间的大屋是全家的中心,除了大方桌,碗筷架子,还有个大书柜,大五斗橱,五斗橱上还有个收音机,靠着北面的边角一张单人床,一个小书桌那原本是沈夏的窝,房梁上还有铁丝拉着,挂着布帘子,以作割断。 整体来看,沈家的家具色色整齐,上着黑漆却依然看着木料不差,由此可见,早先沈家父母齐全时,家里日子是何等的舒坦。可如今……好吧,因为沈父是因公去世,运输队一早就送来了300块的补贴。家里存款旁人不知,沈夏和沈冬却早已清点过一遍,足有400多,总数上看,家里还算是有些底子。按照这年头人均每月5元的最低标准,四个孩子混个吃喝两三年是没问题的。 可哪怕是孩子都知道,坐吃山空是不行的,而家里全是孩子……沈父当卡车司机走南闯北那么些年,不知道给孩子们讲过多少路上见闻,讲过多少人情世故,这些不同于这个时代同龄人的见识让沈家两个大孩子心里十分清明,知道这会儿他们是捧着金元宝站大街上的金娃娃,露富是要出大祸的。 所以这边丧事一完,邻居热心询问是否需要帮忙的时候,沈夏就苦着脸,说是早先乡下奶奶从生病到病逝,一折腾就是一年多,二叔是个农民,手里没钱给医院缴费,全是父亲给支应的,早就掏空了家底,连着这次的赔偿款都挪用了一部分还债,现如今,这日子怕是要靠自己了。然后满脸坚强的求着人领着他去了运输队,急匆匆的退学接了班,引得无数人唏嘘这孩子不容易。 而作为老二的沈冬呢,跟着也开始展现出各种想法子往家里搂钱的模样,就是两个小的龙凤胎,也没歇着,不是捡破烂往往废品收购站送,就是跟着邻居家的孩子去捡煤球芯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