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肆的眼睛再次被压成了一对菜刀的形状。 这绝对是一个关键问题!宫肆打赌,这个朱诺知道的绝对比自己多! 就看他告不告诉自己了—— 想到有可能知道一些内情,宫肆瞬间紧张了起来。 那双微微透着紫色的眼珠转了转,宫肆看到眼前的男人端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酒,磨叽了好半天,这才慢吞吞道:“那个萨兰托刚刚拉着我和我签订了一个契约,离开蒲洲之前对于他邀请我的原因只字不能透露的契约。” “什么契约?”宫肆皱起眉。 微微一笑,朱诺忽然单手解起扣子来,他解得很快,很快就解开了最上面几颗扣子,然而猛地往外一拉,宫肆便看到了一株细细的藤蔓爬在他的胸膛上,藤蔓的尖端正幼细的摊在他的左胸前,看起来……有点奇怪。 宫肆眉头越发紧了。 朱诺开口道:“这就是契约,也算着了道了,他把我拉进去的时候说请我不要把事情说出去,我想着就是个口头协定,就随口答应了,结果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一招。” 朱诺耸耸肩,看向自己胸前的小藤蔓:“据说我一旦破坏契约的话,这株藤蔓就会戳入我的心脏。” 闻言,宫肆的瞳孔瞬时一缩—— 能让对方用这种方式不让朱诺说出去的话……萨兰托他们果然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 朱诺开始系扣子了。解扣子快,他系扣子的速度同样迅速,系好扣子在胸前拍了拍,他对宫肆道:“你要相信我,我本来是打算告诉你的,这不是中途被对方叫走了吗……” 他还在说着什么,宫肆却没有听他讲,脑中飞快转着,宫肆忽然道: “不能说他们过来做什么……能说你过来做什么吗?” “啊——不涉及他们的话,应该可以。”朱诺挑挑眉。 “那你是过来做什么的?”宫肆立刻追问他了。 眼珠一转,朱诺道:“我是过来看看宫一炉,如果可以的话,初九的生日不是快要到了吗?我想把宫一炉弄到手送他做生日礼物。” 说完,他拉开衬衣往里瞅了瞅:“可以说,藤蔓没延伸,我没挂。” 好吧,敢情他刚才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宫肆:“……” “我觉得大伯不会喜欢这份礼物,大伯对炉子不太在意,不过他对我说过,自己用习惯的炉子就是最好的。”他对朱诺道。 点点头,朱诺道:“你们伯侄俩很像,你说他不喜欢肯定不喜欢,好吧,我放弃这个礼物了。” 完全不理会他说什么,宫肆紧接着提了下一个问题:“你是被请过来剪断什么东西的吗?” 微紫色的眼珠转了转,轻抚胸口,朱诺道:“不能说,藤蔓动了。” 点点头,宫肆紧接着进行下一个问题:“这件事结束,你会得到宫一炉?” 脸上微微露出痛苦的表情,朱诺摇摇头:“不能说。” “宫四会有危险吗?” “不知道……啊,这句话能说。” “宫家会有危险吗?” “不知道,这句话也能说。”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宫肆逐渐找到提问的关窍了,“不能说”就代表着对方的行为八成和问题相关,“不知道”则代表不相关,这样一来,即使朱诺不能说,只要问题问得精准,他照样可以得到有用的情报,这样一来……抿了抿嘴唇,他又问了一个问题—— “蒲洲……会有危险吗?” “不能说。” 这个问题一出,朱诺的回答再次从“不知道”变成了“不能说”。 瞳孔猛地一缩,宫肆正想继续询问什么,忽然,他们面前的窗帘被撩开了,名叫亚登的男子微笑着出现在他们面前:“抱歉打扰两位,我刚刚没在宴会厅看到你们,想着你们或许在露台上……” “是这样的,时间差不多了,今天晚上的宴会差不多要结束了,宫家家主正在进行最后的讲话,大家碰杯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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