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借你,再把陈喜和户部侍郎借你,京内京外的善堂义庄两手抓,只等你声名鹊起,孤女同样比不过皇女。” 说着忍痛将超厚计划书推给七皇女,“该写该算的都在这里,你只需领个头发号施令。累累嘴皮子就算了,下头跑腿吆喝的苦差事,就施舍给那些和你好过的贵女吧。人尽其用,等她们出完钱出完力再一脚踹开,功劳美名都是你和椒房殿的,以后看她们还敢不敢贪慕虚荣到你身上!” 大宫女听得惊艳闭嘴:明明是七皇女想怂恿太子妃,怎么变成太子妃怂恿七皇女了? 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七皇女则听得双眼放光,抱宝贝似的抱住计划书,忽然低头嫌弃,“这两只畜牲怎么回事?烦死人了!” 念浅安也低头,九皇女乖乖坐在她膝上,大黄小黑却不乖,一个冲着九皇女低声呜呜,一个喵喵叫拦在她脚边刨呀刨。 后知后觉的念浅安:“……” 她是屎吗,为什么要埋! 敢情亲夫之前笑的是这个! 顿觉悲愤的念浅安也:“……陈喜!” 一直没敢走远的陈喜应声而入,许是念浅安发了话,这次大黄小黑很听话一哄就走,径直被陈喜哄进东宫大厨房。 看着一人一狗一猫的康德书:“……” 个龟孙子长能耐了啊,吃着他亲自掌勺的饭菜还不够,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塞给他! 陈喜深觉冤枉:长能耐的不是他,而是大黄小黑。 “这两天不知怎么了,一入夜就往正殿卧室钻,哄也哄不走。”陈喜苦着脸赔笑,“这么个粘糊劲儿不是办法,真惹恼殿下谁都不好过。说句该死的话,大黄小黑最爱的除了太子妃就是吃。我想来想去,只能送来您老这儿,好歹借饭香镇一镇……” 康德书肥手一煽,打断道:“你把话说仔细喽,怎么个粘糊法儿?” 陈喜有求于人态度贼好,答得巨细靡遗。 康德书听罢老眼闪精光,可惜老眼被横肉挤得超小,看不见精光只看得见笑意,“你既求上门来,我就提醒你一句,主子没发话,你瞎做什么主儿?大黄小黑爱钻哪儿就钻哪儿,归主子管不归你管,你只管养好它们。去去去,赶紧着带走。” 陈喜有个好处,不肯认命但肯听老人言,尤其肯听奋斗目标的话,略一犹豫就果断选择依言行事。 “个龟孙子还算听得进去人话。”康德书望着离开的一人一狗一猫,背起肥手打响指,“可惜混迹花鸟房十几年,没混出里头的门道。傻人傻福,这话还真没错儿。” 笑眯眯嘀咕完,又笑眯眯吩咐道:“去请你大嬷嬷,就说你爷爷特意留了好茶,专等她来喝。” 小太监二话不问拔腿就去,心道自从进了东宫大厨房,康爷爷说话越发深奥了! 这边大嬷嬷满头雾水地飘去大厨房,那边七皇女满脸振奋地飘出内书房,走得慢说话轻,“其实我是来向你道谢的。我都听说了,父皇同意赐婚有你的功劳。谢谢你。” 于海棠只是顺带,她的真实来意扭捏到最后才亲口吐露。 恋爱中的少女,真是又耀眼又讨喜。 念浅安酸酸甜甜之余一脸好六嫂状,“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是机缘凑巧,下次却未必,以后切记别以身犯险。就算想干什么坏事儿也别自己亲自动手。养面首不算在内啊,那必须亲自来。”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七皇女:“……好的。” 念浅安很欣慰地接着叮咛,“咱俩什么关系,哪天再来道谢记得实在点,别空手上门,啊?” 总觉得不能不接话的大宫女:“……好的。” 主仆俩牵着九皇女离去的表情略精彩,念浅安目送的表情很闲适:麻烦事都有人干了,果然动脑比动手令人愉快。特权阶级什么的,真是腐朽,太腐朽了! 同为特权阶级的七皇女做善事做得累死累活,念浅安则逗猫遛狗悠闲自得,逢五这日顺便逗了下社会小吴,请完平安脉就带上远山近水往万寿宫例行请安。 小豆青小豆花忙抬脚跟上,“大嬷嬷特意交待了,人心险恶防不胜防,娘娘进进出出可不能光图省事儿,只带两个近身服侍的。” 念浅安表示大嬷嬷说得对,带齐四大丫鬟点齐开路小太监,前呼后拥地飘进万寿宫。 除了尚郡王妃,该来的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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