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情况尚好。”念浅安袖起爪子,给人消化的空白,不给人接话的空隙,“这阵仗,还真有点慎刑司的形儿。娘娘想做一言堂,我就跟娘娘好好聊聊动机、手段、目标。 我和四嫂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何来害她的动机?四皇子院即有四哥的人,也有四嫂的人,更有娘娘的人,我何来手段安插人手?除非娘娘肯承认,这三派人马全都人傻钱少好收买,不是卖主蠢货就是背主恶奴。 再来说目标,险些出事儿的是孩子,严重些可能母子都出事儿,我能因此得着什么好儿?等着被顺藤摸瓜捉现行,败坏名声甚至丢掉刚当上六皇子妃的尊荣?注定有害无利的结果,换成娘娘干不干这种蠢事儿?反正我不干。” 嬷嬷宫女早忘了磕头,更忘了不得直视贵人的规矩,看着念浅安合不上嘴回不过神。 真?听呆的姜贵妃:“……” 等一下,跟她女儿一样单蠢,不对,跟她女儿一样娇纵的念浅安,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真?震惊的姜姑姑也:“……” 等一下,明明该她们兴师问罪,怎么六皇子妃胡搅蛮缠几句话就掉转了主次? “怎么没有动机?怎么没有手段?”姜姑姑出声质问,不自觉顺着念浅安的话茬道:“出嫁前,六皇子妃待四皇子妃态度冷淡,出嫁后,连近在隔壁的四皇子院都没踏足过,更是不曾关切过四皇子妃一句看望过四皇子妃一回。 再说那杀千刀冲撞了四皇子妃的小宫女,奴婢已经问清楚了,那小宫女不久前就打翻过一次四皇子妃点名要用的清蒸鲥鱼,刚扣过月钱受了罚,转头就能再次不经心再次打翻鱼片粥?一次是鲥鱼两次还是鲥鱼,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儿!” 她逮着机会说个不停,上前狠狠推搡那小宫女一把,呸道:“吃里扒外的小贱蹄子!这般货色,不知感念主子轻罚的恩典,转头叫恶人暗中收买的勾当,奴婢可见得多了!这院里上百号下人,主子再厉害再能干,也管束不到所有人!” “姑姑这话还是不对。”念浅安一边反省大热天不适合袖手装深沉,一边抽出爪子掏了掏耳朵,超嫌弃道:“出嫁前,四嫂已经是四嫂,我敬四嫂是嫂子,算哪门子冷淡?难道每每进宫见着四嫂就上前跪舔,才叫不冷淡? 出嫁后,四嫂月份重正是最辛苦的时候,我来探望她就得出面接待,折腾半天累的是四嫂,我得多白目才没事儿瞎窜门?四皇子院没人了还是椒房殿没人了,用得着我吃饱撑得见天问候四嫂母子?” 一直泥首碰地的几个丫鬟居然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六皇子妃有理有据合情合理,说得好有道理。 神色数变的姜贵妃终于说了第二句话,“念氏!本宫劝你慎言,少冷嘲热讽地再三带上椒房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狡辩!” 姜姑姑闻言老腰一挺,找回十足底气,“正是娘娘这话,六皇子妃再舌灿莲花,也抵不过人证物证。冲撞四皇子妃的是小黑,六皇子妃还想抵赖?!” “谢天谢地谢姑姑,可算说到点子上了。”念浅安傻了才和姜贵妃吵,只管盯着姜姑姑有来有往,“看来小黑就是物证了。还请姑姑废话少说,别藏着小黑当杀手锏了,趁早请出来吧?” 她一直皮一直爽,姜姑姑的阴沉脸彻底黑如锅底,喊人的声音近乎暴躁。 有小太监战战兢兢拎来小黑,黑灰间色虎斑纹,龇牙咧嘴的小黑正炸毛撕咬小太监,比姜姑姑还暴躁。 念浅安眼皮都懒得夹一下,即冷漠又不屑,“姑姑别闹,随便抓只长得像的猫儿充当物证这么儿戏?这不是小黑。” 不等姜姑姑张口,姜贵妃已沉下脸,“念氏,本宫劝你别睁眼说瞎话。这畜牲叫人当场捉住,看守的是本宫带来的人,更有本宫派人问来的口供,御膳房多的是人能证明,闻着鲥鱼腥就往上扑的除了这畜牲,除了你养的小黑还能有假?!” “鲥鱼精贵,人都爱吃何况是猫儿。”念浅安五分不屑变十分,“小黑好这口儿,又不代表只有小黑好这口儿。宠物是用来宠的,我负责宠,陈喜负责养。娘娘不是要问陈喜话?话赶话说到这里,总可以开始问了吧?” 姜贵妃神色几变心思也在不停转,闻言深看念浅安一眼,无声点了点头。 姜姑姑抬手示意,粗使太监忙扯出臭汗巾,陈喜抬起头喊冤,“我们皇妃没有半句狡辩!这猫儿确实不是小黑!咱家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