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原来不解于海棠的用意,昨天听陈姑姑说完姜贵妃累病的原因,又八卦过后续种种,才真正将首尾连接明白。 “不是你不耐烦带于海棠走动,而是于海棠没空跟着你瞎窜。”念浅安喝茶润喉,透过茶雾一脸鄙夷地看向七皇女,“也不是姜贵妃可怜于海棠,给她找事做。而是椒房殿出了个奇女子,不用白不用。苦差事?代贵妃出面召见安抚那些受害者家属,妥妥的美差。 你瞧着吧,往后那些受害姑娘家必定会和于海棠抱团。原本空有才名的皇女伴读,有了自己的闺阁人脉,可就成红人了。至于那些受害者家属,能做宫中侍卫、能进内务府当差的,哪个没点过人的家世? 原本是家丑,却成了轰动京城引人同仇敌忾的大事儿,只得同情不得非议,光冲着这一点,那些人家就只会记于海棠的好儿。撇开椒房殿得的好处不说,只说于海棠,以后吃穿用度上内务府岂会亏待她? 保不准那些个爱讲究义气的宫中侍卫,还要争着护卫于海棠呢?听明白没有?于海棠这手反其道而行简直力挽狂澜,名利双收没跑了。小白花最擅于面上弱质,私下心狠手狠,连自己也能利用。瞧瞧于海棠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活该会红。” 七皇女梗着脖子才忍住没赞同点头。 念浅安所点破的和她验证得出的种种迹象一一应景,她不愿承认,又从来看不起于海棠,更受不了念浅安鄙夷她的眼神,尖着嗓音反驳道:“案子还没了结,于海棠的名声还没全部挽回,靠的还不是母妃拉拔,她算什么红人!她也配!” 念浅安深有感慨道:“黑红也是红啊小野猫。她不配你配?” 七皇女险些又噎出嫉恨的泪花来,咬着嘴唇转了半天眼珠才找回场子,“就算于海棠的所作所为,真是你说的小白花又如何!她能得好也是母妃肯成全她。左右椒房殿能好,就是我好。你别想挑拨离间!” “听听你这小人之心,忒幼稚。”念浅安掏了掏耳朵,倾身靠近七皇女,盯着她的脸揶揄道:“你这一脸羡慕嫉妒恨就是瞎子也看出来了。你才是贵妃之女、椒房殿唯一的皇女,倒要别人施舍你好处。你这么无能,最好一辈子老死在椒房殿不用靠自己,省得我费事教你。” 七皇女成功被激将,干脆也厚起脸皮道:“出嫁靠娘家,我为什么要靠自己!我不靠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孝静长公主不比你靠山硬?最后和先驸马是个什么下场?我娘不比你得宫中圣宠?婆婆住隔壁不照样吵吵闹闹?”念浅安说的是事实,良心一点也不痛,“我都晓得前车之鉴,该自己学着立起来了。你能不能上进点,别让我看不起你? 四皇子能奉皇命办差,给自己挣政绩,姜贵妃能仗着宠爱赚尽名声,于海棠也能险中求富贵,你呢?好处落不在你头上,你又没本事给人好处,迟早大浪淘沙,被所有人甩在后头。甩着甩着情分也没了,不靠自己靠谁? 古有花木兰、杨家女将,如今的椒房殿,怎么就不能出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七皇女?你如果不甘心于海棠比你红,就趁早出手把名声打响,做个能在椒房殿说一不二的主儿。等面子里子都有了,随你爱靠谁去。你只说你想不想立起来吧。” 七皇女本就爱争强好胜,否则也不会处处针对原身,也不会被念浅安一再套路,闻言心中大为震动,挣扎半晌小声道:“……想。” 念浅安憋着没笑出声,故作老怀大慰道:“朽木可雕也。看你这么识时务,我就勉为其难再教你几招。” 七皇女只当没听见那些刺耳的字眼,支起耳朵问,“什么招?” 念浅安朝椒房殿努了努嘴,“你才是椒房殿正经的小主子,召见人安抚人的事儿自然得你出面。你不仅要抢于海棠的差事,还要做得比她更好更周全。你主动求差事,姜贵妃还能放着你不管,单拉拔于海棠一外人?现成的漏不捡,你是不是傻?” 七皇女这才露出不快和嫉恨,吐出大实话,“于海棠就是朵会蒙蔽人心的小白花!母妃如今待她更好了,那些个递牌子进宫的受害姑娘家,见着她比见着母妃还激动,眼里哪里还有我!你说得轻巧,到时候我如果比不过于海棠,岂不是成了笑柄!” 念浅安一脸认真地鼓励道:“于海棠除了比你高比你瘦比你美比你聪明比你会做人比你名声好以外,还有什么比得过你的?你可以的,我看好你哟。” 七皇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