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悠悠叹道:“白日里才和裴惊蛰打了一场,方才又挨了你几下狠的,现在手臂已是动弹不得了。”他知道怎么骗这小傻子最容易,冲她猎人安抚猎物的温和笑容:“我洗澡的时候不爱让旁人近身,你只帮我提几桶热水便罢了。” 沈嘉鱼想到他胳膊上确实有几块青紫,口气软和下来:“只提热水?” 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沈嘉鱼就转身给他打了几桶热水上来,就见他手已经搭在腰间玉带上,修长白洁的手指在麒麟头上一按,宽松的浴袍就散开来,她慌忙背过身去,怒声控诉:“你又哄我,你这人有没有点诚信了!” 晏归澜从后面拥住她,赤裸滚烫的胸膛跟她的后背紧紧挨着,他亲了亲她额上的美人尖,笑道:“我哄你什么了?你见过哪个人洗澡不脱衣裳的?” 沈嘉鱼气的脸颊鼓起,真像一只落入渔网的胖头鱼,她不甘地挣了挣身子,气恼道:“你非得才见面就逮着我这样轻薄吗!” “那便换你来轻薄我。”他对她这模样爱不释手,又换了个无奈可怜的声口:“再者我受伤也是真的,不信你摸摸看。” 他不由分说把她板过来,握着她的手探入到衣裳里,沿着自己的胸膛一寸一寸的下移。他的肌肤光洁如上好的绸缎,就连女子瞧见也要羞煞了,只是有别于女子绵软丰润,他的肌肉骨骼硬邦邦的,摸上去手感很是特别。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碰到他的身体,虽然上回她误中了卢湄的两欢香的时候也误摸了他几把,但那时毕竟是神志不清的,比不上现下这般震撼,他瞧着她的神色,带着她的手慢慢往下… 沈嘉鱼触及他的小腹,身上一个激灵,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竟冒出魏寄荣布满淫欲的脸,小时候抱走她的富商,还有晏星流说的那些话…她心底掠过一丝阴霾,抵抗和畏惧一点点冒了出来,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晏归澜摸着她的手越来越凉,忙抬眸瞧着她的神色,见她像个傻瓜似的站在原地,两眼惶惶然瞧着自己,他心里一惊,忙拢好两人的衣裳,搂她在怀亲着她的额头:“是我孟浪了,可有哪里难受?” 两人这些日子越发亲近,就是亲亲抱抱都是寻常,他一时也忘了形,忘了她对男人抗拒这事。 沈嘉鱼难受也不过一瞬,在他怀里很快就好起来,她慢慢地摇了摇头:“你让我缓缓。” 他亲了亲她的眉心:“是我的不是,你想缓多久都无妨。”他抚着她的脊背:“你既这样害怕,咱们慢慢来就是。” “其实也还好…”她缓过劲来,不好意思地抬头:“你没有像原来一样先亲我。” 晏归澜笑了笑,低头细密地亲吻她的唇瓣,过了良久才勾出香舌细细品着,很快动作又剧烈起来,在她唇齿间掀起惊涛骇浪。 她也难得配合他的勾缠,予取予求,两人缠绵许久,直到浴间的热水都快凉了,她有些吃不住,这才从他怀里退出来,伸手推了他一下:“世子你赶紧洗,不然拖到天亮也沐不了身。” 他低头瞄了眼她红润诱人的唇瓣,抬手帮她抹去唇瓣水泽,见她真的无碍,又调弄起她来:“觉着我怎么样?” 沈嘉鱼帮他试了试水温,皱眉不解:“什么怎么样?”他意有所指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条:“你说呢?” 沈嘉鱼扭开脸,故作嫌弃地啧啧:“还没风月馆里的小倌好呢,人家可是会一边跳舞一边脱衣裳,世子这样干巴巴的,还好意思来问我?” 晏归澜微微眯起眼:“看来表妹是看过很多次小倌脱衣了?” 沈嘉鱼不自在地干咳了声,其实她看过一回觉得辣眼睛,就再也没去过了。他在她脸上咬了口:“边脱衣裳边跳舞,原来表妹喜欢这样的?下回满足你就是。” 沈嘉鱼:“…”她忍不住把晏归澜的脸按在当初看的小倌头上…那画面,没眼看。 他一叫她表妹准没好事,沈嘉鱼招架不住,推开门快步跑了,晏归澜担心她着凉,硬是给她裹上外衣才放她回去睡觉。 …… 两人就这么闹腾腾地回了京城,城门口来接的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