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谁知道还分啥种类的,顶多就是分公母。而他猎来的这一只,是公的。 是公的野山羊,又在打猎时被伤到了腿,哪怕伤势看着也不是很严重,可关键是展易没这个耐心伺候它。不过,因为活的野山羊卖价更高,所以他特地留了这家伙一命,临时给搭了个四面透风的简易窝棚,凑合着住了一宿,正好明个儿下山赶场子时,一并带去镇上卖个好价钱。 有了这么个大家伙,其他野鸡野兔就显得不够看了,不过饶是如此,因着数量不算少,也颇有些份量。 就拿野兔来说,除了两只还活着,其余都被收拾好了用竹签子撑开,份量相较于活着时当然轻了很多,可六只兔子加一道儿,也有差不多十斤重。野鸡那头也是如此,除了收拾好的,展易临时又从鸡窝里抓了几只公的,拿草绳绑了翅膀后直接丢到背篓里,横竖这玩意儿既不能下蛋,吃的还多,只留下一只负责打鸣兼配种就行,其余全拿去卖了。 待到了赶场子这日,俞小满主动背上了收拾好的野鸡野兔,把活的野味都留给了展易。倒不是她背不动,调养了一个冬日,区区二十斤东西还不在话下,关键是那些活的野鸡野兔,哪怕有背篓隔着,她这心里也渗得慌,索性就都丢给了展易。 展易倒是不在乎,事实上最初他还想把收拾好的也一并自己拿着。可惜,那野山羊伤哪儿不好,偏伤到了腿,根本没法牵着下山,只能由他扛在肩上。 小二百斤的份量扛在肩上,展易完全不当回事儿,直接拿了草绳把野山羊捆扎好,后者丝毫不敢做任何反抗,一副被吓破了胆子的怂样。至于那几只活着的野兔野鸡,也是用草绳捆好后丢在背篓里,特地放宽了绳子长度,免得被野山羊直接压死。 因着并不打算在路上打猎,展易只拿了砍刀,他用野猪皮子做了个简易的刀鞘绑在腰间,正好不用占着手。 比起全副武装的展易,俞小满这边倒是轻便多了,她就背了个背篓,还揣了一小包钱。那钱不是用来置办东西的,而是想着万一要找零,没钱肯定不成。等将带去的猎物卖掉以后,他们才能慢慢逛集市采买东西。 临出门前,俞小满忽的想到这个事儿:“展郎,咱们不带称可以吗?” 前头一次去赶场子,他们并没有捎带上猎物,所以她并不知晓往日展易是怎么售卖猎物的。原身的记忆里,倒是有些许印象,可那时展易是扛着猎物来村里卖,借的是里正家的称,如今他们要去的是镇上,到时又该咋办呢? “管酒楼借。”展易一面检查可有疏漏,一面随口应着。及至回头见小媳妇儿满脸的茫然,他才又解释道,“野山羊是直接卖给酒楼的。卖掉后,我管他们借用下称,回来前再还了就是。都是熟人,不妨事的。” 这下,俞小满算是明白了,敢情以往跟展易做买卖的,不单是赶场子的人,还有镇上的酒楼。再转念一想,这倒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一带猎户山民本来就不多,在自给自足的情况下,还能匀出猎物去售卖的,那就更少了。镇上的酒楼想要做买卖,跟展易打好关系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等一切都妥当了,展易先出了院门,他两手都不得空,自然是由俞小满负责将院门关上并用草绳捆结实。这当然没什么问题,只是…… “红烧肉,这会儿已经是春天了,你赶紧回自己家吧,记得等冬天没吃的时,一定要记得回来啊!”将红烧肉搂在怀里,俞小满恋恋不舍的念叨着,等关上院门走到外头,她就将红烧肉放到了地上,颇有些迟疑的望着它。 红烧肉一脸懵逼,先是仰着头看向俞小满,又扭头瞧了瞧展易,试探着往前头走了两步后,再度停下了脚步,完完全全是一副无措的模样。 展易早就想踹了它,当然不会站在院门口等它想明白,只开口催促道:“满娘,咱们直接走就好了,它看不到咱们一准跑。” 俞小满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展易说的在理,毕竟狐狸本身就不适合当家养的宠物,春暖花开正是放生的好时候。也因此,纵然心头有再多的不舍,还是抬腿跟了上去。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后,她又有些不舍的回了头,却见红烧肉还在原地瞪着大眼睛望着她,不由的高声道:“你走吧,记得冬天再回来!” 一直走到小径拐角处,等她再度回头时,红烧肉已不见了踪影。 但愿,它能记得回家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断网了,这才月初我就丢了全勤┭┮﹏┭┮ ps:从旧文过来的读者应该知道蠢作者的习惯,我真的不太喜欢完全家养的宠物。既然宠它爱它,就不要抹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