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又重重地磕头,泣道:“求皇上饶了小女一命,升阳日后定会好生管教!” 元极帝看了母女二人一眼,如视蝼蚁,轻描淡写说了三个字,“灌哑药。” 宝珠郡主登时吓得瘫软在地,下一瞬,便有两名暗卫上前来,,一名暗卫利落地将趴在地上的她提了起来,宝珠郡主这才回过神来,可是在龙威的震慑下,却觉得全身软绵似醉,已无力挣扎。另一名暗卫拨掉手中瓶子的红色瓶塞,发出轻轻“嘣”的一声,宝珠郡主如梦初醒,眼泪直往下掉,紧紧抿住了自己的嘴唇,可是很快便被一只手卸掉了下巴。 苦涩刺激的药水强灌入喉,她只觉得喉咙中有一阵刺痛的灼热感流过,赶紧叫唤了一声,“娘!”可是喊出来的声音已沙哑如老妇,还要再喊,却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仿佛声音在喉咙里便被吞噬掉了,再使劲喊,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喉咙却疼如利刃刮过,不断泣血出来。 升阳长公主流泪叩首,“谢主……隆恩。”是她管教不当,害了自己的女儿,她的女儿,如何就分不清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呢! 史利云已是吓得浑身打颤,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冷筱画同样额上冒汗,再见皇后娘娘,整个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只直直地盯着地面,其面冷若冰霜,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和蔼可亲。 冷筱画咬咬牙,悄声跪下,伏地叩首不敢起来。 酒砂反应稍慢,见沉曦没有丝毫的反应,连忙拉着他跪下,她跪下后双手交叠在草地上,以额紧紧抵住手背,不敢起来。 下一刻,皇后也缓缓跪下,她跪得庄严而悲凉,重重伏地不起,仿佛背上压着一座泰山。 元极帝一双阴郁的眼扫过跪拜的众人,沉曦也一并跪下了,却独独跪得直挺挺的,神色漠然地看着他。元极帝收回了眼,不敢再看他,转身便走,临走前目光扫过亭中的史利云,只道了一句,“让史相来领人。” 元极帝走后,沉曦拉着酒砂起身,冷筱画也扶着皇后站了起来,沉曦对皇后作了一揖,“臣告退。” 酒砂唇张了张,行了一礼,跟着沉曦离开了。 二人走后,冷筱画唇色还是白的,嚅嗫道:“姨母……” 一袭金色凤袍的皇后身子僵硬如同石像,朝着元极帝离去的方向眺望许久,终于缓声道:“龙有逆鳞,不可触之。”她话落音,猛地扣住了冷筱画的肩膀,咬牙一字一句警告道,“若不想死,今日之事,一定要忘了,也不许去想!” 冷筱画面如死灰,连忙重重点头,“筱画知道了,定铭记于心。” 御花园中的贵女们不知园中惊变,仍照常赏花斗艳,直到尽兴归来后,才听说升阳长公主母女俩因张狂羞辱皇后娘娘触怒了皇上,皇上当场怒斥升阳长公主教女无言,直接将宝珠郡主贬为庶人,升阳长公主羞愧之余带着宝珠郡主去了皇家佛堂清修了。 贵女们得知后又是一阵唏嘘,升阳长公主和宝珠郡主二人恃宠而骄,最终落得这个下场,哪像皇后娘娘,多年来受尽恩宠,却始终谦虚谨慎,才能恩宠长盛不衰。 沉曦和酒砂二人出宫回府,马车上,酒砂一直窝在沉曦怀中,二人一路无言。 回到沉府,沉曦的侍卫便匆匆上前来,“主子,属下有事要禀。” 沉曦颔首,“知道了,去书房等我。”他将酒砂送回正屋,看着她认真道:“忘了这事,就什么事都没有。” 酒砂抿唇,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在,不会有事的。”沉曦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酒砂提起精神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你去书房忙吧。” 沉曦点头,离开。 书房里,侍卫回禀道:“昨夜南陆灌了冷幽幽一碗奴儿娇,又将她与史利右关在了一间屋里,那屋里一夜惨叫连连。南陆还留下了一句话警告二人——若今后再碰她一根毫毛,必百倍奉还。另外,江湖中人已经将史利右家中有一笔巨财的消息散了出去,只怕不出两日史家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