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睛一亮,“先父故友,可是一位老僧?” 叶慕阳心虚片刻,摇了摇头。 得了她的否定,宋老拧眉,凝思片刻后捋了捋白胡子,摇了一下头,又点了一下头,似心事颇重。 “宋老先生,”叶慕阳有些紧张,“这药酒和针灸之法可有异常之处?” 宋老摇头,又点了点头,片刻后释然笑道:“此药酒和针灸之法奇佳,莫说一年,只要每日坚持,不到十个月,令姐必能复如常人!” “真的?”叶慕阳登时欣喜若狂。 “老夫不敢妄语!” 得了宋老的确认,叶慕阳更是欢喜得神采飞扬,莫说一块肉,就是要将她凌迟,她也毫不犹豫! 叶慕阳兴奋之余,连忙作了一揖提醒道:“宋老先生,另有一事,还望您可以帮忙。” “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先父故友不愿透露其行踪,晚辈希望老先生能对此事保密,只说这药酒和针灸之法是您所赐,无需让家姐和酒陌知晓。” 宋老闻言,自惭形秽,“以老夫碌碌之能,如何能研制出此等药酒和这套针灸之术。如此冒名,恐折煞了神医。” 叶慕阳再三请求,宋老这才同意。他毕生深研岐黄之术,今日让他得了这么一套针灸之术,已够他闭门钻研多日,何况还有一个叶羡晚让他及时学以致用,可谓喜从天降,他必然倾尽毕生所学去救治他。 至于这叶慕阳所言之真假,他也无心去计较了。 沉府这边,因着明日重阳佳节需登高远望,这夜沉曦特意体贴地放了酒砂“一马”。 酒砂“受宠若惊”,生怕他诱骗自己,穿着严严实实的中衣沿着床角颤巍巍爬上了床,最后从床尾钻进软被中紧贴墙壁而睡。 沉曦看得失笑,侧卧在床上单手撑头,抬手朝她招了招,“过来,那边凉。” 酒砂裹着软被坚守阵地,不为所动。 “不过来,我便过去了。” 他话一落音,酒砂立即卷着被子滚了两圈滚进沉曦怀中,只露出个黑乌乌的头顶。 沉曦低笑出声,将掩住她脸的软被拉了下来,一张倾城绝色的脸像皎洁的明月般从云团中显露了出来,微微泛红,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明日登高呢,好累的。” 沉曦笑,“知道,怕你闷到了,好好睡觉。”沉曦轻拥住她,唇抵在她鬓边,闭眼睡了。她是他的旷世珍宝,不能含在嘴里,他也要捧在手心里。 酒砂将信将疑,隔了好一会儿,见他呼吸绵长,这才安心睡了。 昨夜一夜好眠,酒砂早上醒来自是精神饱满,盥洗后换上了一套窄袖胡服,腰系蹀躞带,脚踏长靿靴,一身利落。一切准备妥当后,她和沉曦乘坐马车来到了郊外的临海山山脚下。 临海山树木葱茏繁茂,山势平稳缓和,随处可见川流,其三面环山,临海一面为悬崖瀑布,瀑布直落三千里,直击海面,极其壮观。 登临海山,不必攀山越岭便能欣赏到蔚为壮观的海天山水之象,此山便成了帝都城里达官贵女们极为喜爱的登高之处。 重阳这日,临海山由官兵围起限制人流,帝后登高的这个山头是临海山景致最佳的望点,此山名为望夫山,今日仅限达官贵胄登高望远,官兵们把守尤为密集,此处官兵皆由大内高手所乔装。 沉曦与酒砂一行人在山脚下静候了一阵子,便见不远处有一队低调的车马行来,正是白龙鱼服的帝后。 当今圣上六宫无妃,只得皇后一人。 二十年前先皇病危,年仅弱冠的圣上登基为帝,同年娶了酒砂的二姨母文幼悯为后。在那之后,倒也陆续纳过几位妃子,却听闻圣上从未碰过她们,因为圣上夜夜留宿皇后的坤宁宫。 帝后成婚后整整一年,皇上频频宠幸,可皇后娘娘却一直怀不上身孕,后来皇上查出竟是其中一位妃子在皇后膳食中下药所为,他震怒之下处死那名妃子,又将其余的妃子遣散出宫,自那之后,皇后椒室独宠。 次年开春,皇后娘娘便怀了身孕,同年年底诞下龙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元礼承,皇上龙颜大悦,次日便下令大赦天下,封元礼承为太子,足见他对母子二人的喜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