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个来的人当中,沉曦位高权重,而且公务繁忙,第一个便被摒除在外。而酒砂身为新妇,也是不合适。 酒陌见叶慕阳看向他,连忙摆手,他完全不懂医理,让他舞刀弄枪还行,这种细致活他可做不来。让他来,保不准还能将叶羡晚全身都给扎瘫了。 除去这三人,那剩下的便只有姐弟二人了。 叶慕阳犹豫了片刻,便下决定了,诚恳道:“宋老先生,请您将这套针灸法传授于我吧!我发誓,定不外传!” “还是我来吧。”叶羡晚迟疑开口,“我的双腿我更为熟悉,而且针灸这块涉及到人体穴位,相较之下,我比慕阳懂得多更,不是吗?”他看着叶慕阳,寻求她的意见。他姐姐每日下学回来后都要给他授课,授完课还有功课要做,他怕她忙不过来,相较之下他的时间要宽裕上许多。 “可是,有不少穴位是在脚底的。”叶慕阳有些犹豫。 “不怕,有镜子。”叶羡晚期望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同意。 叶慕阳认真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弟弟做事细心耐心,而且医理也确实在自己之上。 宋府此行十分顺利,可谓收获惊喜。 酒陌一回到太师府,立即就和文太师提起要娶叶羡晚为妻之事。文太师听得一脸疑惑,这叶国公府还有这么一位姑娘?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也是,这叶羡晚自从当年摔断腿后便一直藏于深闺,已多年未曾在人前露过面了。酒砂见文太师想不起来,便提醒道:“外祖,就是慕阳的双生姐姐,您忘啦?小时候还和我们姐弟俩玩过儿呢。” 文太师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想了起来,诧异道:“她、她不是……行动不便吗?”这姑娘家身世再清贫也没关系,可好歹也要是个健全之人啊,而且这叶家姑娘在深闺中幽闭多年,性子想必也是抑郁寡欢,身为正妻,又如何当得了主母之职?只怕到时连府上中馈都难以执掌。 酒砂见文太师脸色不对,连忙将今日去宋老先生府上诊治之事说了,温声道:“想来这几年腿疾是可以康复的,而且这孩子乐观开朗,品性贤淑,孙女觉得……倒是个不错的姑娘。” “是啊,”酒陌连忙道,“不止姐姐满意!姐夫也满意的!” 莫名被点了名的沉曦眼皮一跳,不置可否。 文太师皱眉,挥了挥手,“此事先不提罢。”他只觉得头疼,这外孙虽然顽劣,可身世不差啊,而且他这模样放眼整个帝都城里都算是数一数二的,谁知却是看上了一个身有残疾的姑娘。 酒陌见文太师不同意,着急道:“外祖!陌儿此生非叶羡晚不娶!” 酒砂心一惊,连忙暗地里偷偷扯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他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存心激怒外祖不成? 酒陌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连忙放软了态度,哀求道:“外祖,陌儿求您了!陌儿以后一定会生生性性的,再不和人打架了,真的!” “此事稍后再提吧。”文太师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酒陌拧眉,看向了酒砂。 酒砂连忙打圆场笑道:“是啊,急什么,人家姑娘还未及笄呢。我肚子也有些饿了,”她转移话题,看向了沉曦,“夫君,我们在这儿用晚膳吧?” 沉曦点头,看向文太师,“又叨扰外祖了。” “哪里的话。”对上孙婿,文太师态度好了些,可心中又哀叹,这外孙要是有孙婿的十分之一懂事,他都算是烧高香了。 用过晚膳后,酒砂和沉曦二人坐马车回府。 沉府的马车平稳驶在大街上,入秋后天色暗得快,街道两边的摊贩很早就收摊回家了,街上行人一少,未免显现出几分秋日的寂寥。 酒砂放下车窗帘,心绪随着街景略有惆怅,低声问道:“你觉得外祖会同意这门亲事吗?”她也不敢打包票外祖一定会同意这门亲事。 沉曦见她面色失意,干脆将她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酒砂连忙搂住他脖子,低声嗔道:“做什么,外面呢。” “就想抱抱你。”他温和道,他喜欢抱着她的感觉,很真实,像是心里都被软软的棉花填满了。 酒砂抬眸看他,心中一甜,双手下移搂在他腰间,头倚在他颈窝里,有些撒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