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琅脚步一挪一闪,柯全及时顶上,然后少女就撞到了柯全的身上。 “这位姑娘,您还好吗?”柯全稳稳的扶住少女,温声问道。 少女的神情一瞬百变,最终停留在了感激上,娇娇弱弱的道:“多谢这位公公。” 柯全待少女站稳便放开了手:“姑娘言重了,姑娘慢走。” 少女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朝边上的太子施了一礼:“臣女拜见太子殿下。” “免。”贺琅淡淡的说道。 “臣女惊扰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不必,小事而已。” “臣女,”少女咬了咬唇,“臣女遗失了一方绣帕,斗胆问一问殿下,路上可曾见过一方绣帕?” 贺琅朝鲁用撇了一眼,鲁用赶紧上前:“这位姑娘,奴婢先前看到那边似乎有一方绣帕,但不知是不是姑娘您的,不如姑娘您自己去找一找吧,就在那边。”鲁用指了指他刚才扔帕子的方向。 少女当然知道她的帕子就是被这个该死的奴婢给扔到了那边,但她此刻只能装出感激的模样,向鲁用施了半礼:“多谢这位公公指点。” “姑娘客气了。”鲁用还了礼。 贺琅不耐烦再待,见话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抬步便走,柯全和鲁用急急跟上,独留少女一人在原地。 少女又羞又气,跺了跺脚,也想离开,但又不放心就这样将自己的绣帕扔在那边,只能寻过去找回了被太子踩过的绣帕,看着脏污的帕子,少女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贺琅迈着稳健的步伐入得宴席殿内,王家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扫了过去,发现贺琅身后没有旁人,他的脸上身上也没有任何不同后,失望的收了回去。 因为一连遇到了两次设计后,贺琅就不再更衣了,为了不更衣,他也不再喝酒了,王家的表哥表弟再来劝酒,他一律都以酒醉头晕拒绝了。 贺琅毕竟是太子,不仅仅是表亲,他说不喝,王家的表哥表弟也不能一再歪缠着他,只能铩羽而归了。 表哥表弟们铩羽而归,就轮到表妹们过来敬酒了,她们之前没敬过,现在来敬,贺琅就算不爽,也得喝上一杯,好在王家表妹们人数不多,而且只各敬一杯,贺琅觉得自己的肚子还能装的下。 王家的表妹们过来时还带上了那两位旁系表姑娘,她们含羞带怯的向太子敬酒,尤其那位鹅黄裙衫的表姑娘,还半遮半掩的提了提刚才滚落珍珠,被太子捡到并归还的事,王家表妹们趁势打趣了几句,让那位表姑娘更羞怯了。 那位桃粉裙衫的表姑娘只能心中忿忿,可恨刚才接住她的是太监,不是太子,不然就是她出风头了。 贺琅酒劲越发上头,听着这些莺声燕语,只觉得像钢针一样在扎他的头,他在极度忍耐下才保持住了一国太子应有的仪态,没有当场翻脸给她们看。 寿宴散后,贺琅回了东宫休息,因为酒劲发作,他在回去的时候是坐着肩舆回去的,但就是肩舆他也坐的很辛苦,因为一晃一晃的,晃的他好想吐一场。 回了东宫,小侍人奉上了醒酒汤,贺琅一气喝完,然后就泡进了浴桶中,泡得酒气散了些,他才爬上床休息。 躺在床上,贺琅的身体很疲倦,脑子却很清醒。 但是这么清醒的脑子,贺琅却没用它来想大燕的家国大事,竟用来想邱向阳了,想着想着,脑子又歪到了那日看到的曲线,想着想着,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如果今晚花费心机来靠近他的是向阳,嘿嘿嘿,在她出现的时候,他就会拉住她的手,靠近她,贴近她,然后把她锁在自己的怀中,看着她向自己娇娇的撒娇。 不,不会,她不是那种人,如果她真对自己动了心,应该是贤惠温柔默默付出的那种,才不会像她们那样欲擒故纵的拿乔。 对,向阳对他一定会很温柔,如今他还只是她的好友,她就对他这么好,等她对他动了心,她一定会对他加倍的好加倍的温柔,如水一般的温柔,她还会仰慕的看着他,看着他是如此的英伟强大。 贺琅抚着自己的左手手背,那处是定位点,是与向阳距离最近的地方。 “向阳,向阳,向阳。” “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你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是不是睡着了?你的梦里有没有我?” “应该有的吧,我在想你,你应该能感应到的吧,在梦中你会不会向我撒娇,缠着我?” “要是你缠着我,我就会抱着你,我会为你画眉,为你簪钗,为你抹上胭脂,你是不是也会为我添衣,为我磨墨,为我洗手做羹汤?”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