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证对质,他是不会老实交代的。”林楼催单壮。 单壮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给他面子么,他能当上官也不容易,就这么不给他机会就废了他,也挺可惜的。” 单壮这话简直是让戴少杰潸然泪下,人在遭逢大难的时候,几乎绝望的时候,只要有个人稍微透露些许善意或尊敬,就算对方就是害得他遭此大难的仇人,人也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奇异的依靠心理。 但是潸然泪下不等于戴少杰真的就会招供,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招供,下场一定会比此刻更惨,所以他在泪下之后,还是咬紧牙关不开口。 林楼和单壮都觉得这人实在是太不识相了,林楼更是一直催着单壮去找青行的人要口供,单壮被催的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门去找青行了。 青行是个合法的生意组织,也就是商行,不是门派,人家做的是生意,提供各种看场子、讨债、报复、个人保护、押送货物等有偿服务,做为一个合法的商行,青行肯定是要有固定的生意场所,方便客人上门。 单壮借着夜色遮掩,悄摸摸的在燕京里窜动,这也是因为京营*,宵禁执行的很松散,只禁了几条主要大街,要是放在太、祖时期,看谁敢这么不要命的在半夜里在燕京城到处乱蹿。 单壮找到了青行的铺子,青行做的是特殊行业,是不分白日黑夜的,十二个时辰都开门迎客,单壮很顺利的就进了青行的铺子,但是进入后,单壮就有些捉瞎了,因为没有认识的人啊。 在堂中站了好一会儿,单壮才走到柜台前,柜台里的伙计早就注意到了单壮,但是他们没有开口,因为来青行的人形形色、色,犹豫半天才过来询问,或者最后还是掉头走掉的,多了去了,单壮的表现并不奇怪。 “呃,蒋大牛在吗?” “没这人。” “石铁在吗?” “前几年走了。” “齐光呢?” “去年死了。” 单壮又问了几个人,不是没这人就是伤残退出了,单壮是真的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了。 青行伙计倒是被他问出了兴趣,这人认识这么多人,但又不知道他们如今的下落,估计是以前的老顾客或老朋友吧。 “敢问客官,您是打算做什么生意呢?不管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我们青行都是一视同仁、童叟无欺的,客官尽管放心。”青行伙计笑着说道。 单壮挠了挠头:“这个嘛,不是要做生意,而是有事相问,哎呀,也算是生意吧,我愿意花钱,想问件事。” “什么事?”虽然青行不搞咨询服务,但是伙计还是有兴趣问一问的。 “就是今晚的一单生意,翰林院的戴少杰,花钱请你们青行的打手去教训一个人。”单壮看着伙计说道。 伙计的表情转为戒备,这单生意已经黄了,这人是来闹场子的? 单壮一看伙计的表情不对了,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来找你们青行麻烦的,这单生意就是我给搅黄的,我奉了主子的命令,前来救下那个被教训的人,这事是我主子和那个戴少杰的事,与你们青行无关,但是吧,那个戴少杰死不承认是他干的,所以我就过来问一问你们,他当时是怎么下单的?有没有提过要怎么样教训那人?” 伙计的表情还是戒备:“你的主子是谁?” 单壮抬起下巴笑了笑,朝伙计亮出了自己的东宫腰牌。 伙计看清后,表情明显愣住了,他想了一会儿:“还请客官稍等,我这就去问问掌柜的。” 没过多久,掌柜就出来了,说是掌柜,但他长了一身的腱子肉,一看就很有打手的气质。 “呵呵,客官有礼了,请里边叙话”掌柜把单壮迎进了里间。 进了里间后,掌柜又要求验看单壮的腰牌,单壮把东宫腰牌递给了掌柜,掌柜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把腰牌还给他。 其实吧,腰牌验看真伪根本就是一个场面活,是真是假,青行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燕京城里的腰牌多了去了,谁真能分得清里头的道道?也不是过手称一称重量,看一看字体和花纹,但这也只能算是评判个两成,剩下的八成,就只能靠赌了。 掌柜决定赌真,反正这单生意中途被搅黄了,后面要紧的事还没办,扯不上什么官司,如今对方找上门,青行就是把生意内容给透露了,也没什么事,前面只是打人嘛,算得了什么,要找麻烦也是找出钱的人。 掌柜让伙计找来戴少杰的生意单据,上面有戴少杰所提的具体要求。 单壮的文化程度也就是认识个两筐大字而已,完全复述是做不到的,拿走单据吧,青行也不肯,单壮只能请掌柜找人帮他抄写一遍,他要拿回去给主子看。 掌柜同意了,让单壮带了一份抄写版回去。 单壮有了物证,又想要人证,最后从掌柜那边租用了一个当夜殴打袁宝和的打手,想让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