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森:“……” 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一言难尽,正好看见粱寅生鬼头鬼脑的站在门口往里看,赶紧给他使眼色。 粱寅生也是个聪明的,立刻就火急火燎的往屋跑。 “先生,你怎么能站着,”粱寅生两手扶住秦郁森就往沙发上躺,“医生嘱咐你要卧床休息,不能这么早起来。” 秦郁森也是一副痛苦之色,刚才明明行走如常的,这会娇弱的好像林黛玉风一吹就会倒一般,他软绵绵的躺到沙发上,大有埋怨粱寅生的意思:“我没事,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看他们主仆一唱一和的这么会演,段凝紫觉得她要是不配合一下,都对不起他们这么好的演技。 当然了,知道演戏是一回事,心里着急也是一回事。 段凝紫快速走到秦郁森身边,上上下下的检查好几遍:“到底怎么了?” “我真没事,你别听粱寅生的。”秦郁森声音无比虚弱的说道。 要离婚那次,他们主仆就唱了这么一出戏。 段凝紫后来也发现了,要是没有秦郁森的话,粱寅生绝对不敢乱说。 今天肯定也是演戏。 不过秦郁森受伤应该也是真的。 段凝紫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慢慢解开他的衣服扣子,果然胸膛左边贴着一大片纱布,赫然刺入眼帘。 “这怎么回事?”她虽然不是医生,可也能看出来是心脏的位置。 那里受伤,不是去鬼门关走了一圈? 这会她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到底怎么回事?” 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带着这么严重的伤,她不着急才怪呢。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哭腔有多严重,眼圈红了,鼻子酸了,泪珠子掉下来了。 这么多天没见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一看他受伤,她就觉得心脏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上不来气,胸口闷到窒息。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呀,”段凝紫抹了把眼睛,盯着他的伤口。 秦郁森单手撑着沙发坐起来,伸手给她擦掉眼泪,有些感叹的意味:“看到你心疼我,我就觉得死了都值了。” “你胡说什么,”段凝紫打掉他的手背,看着很用力的样子,其实落在他的手背轻轻的。 秦郁森收了笑,难得正经的语气:“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要是再也见不到你,这辈子不是白活了。” “你知道我受伤那一刻想的是什么吗?” 段凝紫挨着他坐下,手指紧紧的攥着,心里特别紧张:“想什么?” 秦郁森低头看着她,眼睑垂了下,再次看向她,眼里忽然多了很多难以言状的东西,往事不堪回首,但只有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能看见她娇俏的面容,听见她又气又恨的责备,还能感受到她鲜活的体温。 这一辈子也算是值了。 “想,”秦郁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指,“想我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回来见你。” 段凝紫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可是现在看他的样子,感情丰满,情绪充沛,不像装出来的,心里又酸又涩,稍一犹豫,伸手抱住了他。 “你个大混蛋,秦郁森,你要是回不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秦郁森低头嗅着她的头发,嗓子发哑的说道:“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后来段凝紫才知道秦郁森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 他们国家有人反叛,他带兵平乱去了,在战争马上就要胜利的时候受了伤。 一颗子弹穿过胸膛,离心脏不到一毫米,差一点死在战场上。 c国已经上百年没有过战争了,到了她这一辈更是不知道战争为何物,段凝紫都无法想象,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只是又心疼,又担心的看着他。 每一个国家的安稳都是多少人牺牲了生命换来的,她只希望未来的日子,大家都能平平安的,不要再有战争,荼毒生灵的日子。 时间过得很快,段凝青的画展还有三天就开始了。 可奇怪的是,网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以《天禄》为名的画展还是和他同一个日期举办,地址就更奇怪了,就在她们的场馆隔壁。 段凝紫是上网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段凝青因为性格的原因,一直被段家保护的很好。 尽管《天禄》的名气很大,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背后的作者到底是谁。 对方竟然以《天禄》的为名,很快就被人顶上了热搜。 “哇,《天禄》要开画展了。” “听说画展天禄会亮相呢!” “这不是说只要想看买了票就能看了?” “听说作者还会出席呢,到现在都不知道作者长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