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得快哭了,硬把郝玫推出卫生间。 洗完澡回到床上,郝玫已经乖乖躺在床上等他了。她蹭过来,抱住他一只胳膊。香玉满怀,周秘习惯了储物间,这下更睡不着了。 郝玫也睡不着。周秘还是有些害羞,一直背对着她,而且穿着睡衣睡裤,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一点福利都不给。 “诶,”她用胳膊肘碰了碰周秘:“你是不是第一次这样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 周秘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一股窃喜在她心底慢慢升起,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胸前的一团柔软就这么毫不吝啬地压在他的胳膊上,在这寂静的夜里,周秘的感官被无限地放大,做了两次,可他还是全身紧绷,呼吸急促。 郝玫还在他的臂弯里拱来拱去,想要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放她那颗不大的小脑袋。周秘终于忍不住说:“我给你买内衣的。”为什么不穿? “你还好意思说,那么老土的样式,你要我怎么穿?更何况,内衣买回来不洗洗,怎么上身呢?” “……那你还叫我买?”周秘简直没脾气了。 “人家只是一时疏忽了嘛。”郝玫笑嘻嘻地。 一时疏忽?打死他也不信啊。 “生气了?”郝玫又用胳膊肘碰碰他。 “没有。” “那你怎么一直后背对着我?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黑灯瞎火的,也不知她要怎么看。 周秘只好转身过来,两人贴的那样近,呼吸可闻,甚至她每一次眨眼,长长的睫毛都能扫过他的脸颊。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美好。 黑暗里,她的呼吸轻轻浅浅的,一下一下撩拨着他那敏感的神经。一种奇妙的东西在空气中缓缓流淌,郝玫忽然轻声说了一句:“吻我。” 周秘如奉玉旨伦音,潮湿的嘴唇带着些急切地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激情四溢,房间里再次弥漫起荷尔蒙的味道。 周秘很快到了引箭待发的境地,这个节骨眼上,郝玫忽然推开他,“太晚了,好困!快睡吧。” shit! 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 夜阑人静,北风乍起。一群夜鸦不知被什么声音惊起,扑棱棱飞向夜色深处,哀鸣凄厉刺耳。 阴云密布,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间低矮的平房,残破不堪,窗户上的玻璃多处破碎,仅以白色工程塑料布遮掩,在寒风中簌簌作响。 “砰!”“砰!”屋舍中隐约闷响,一声接一声。 一个十四五岁年纪,长相清俊的少年躲在衣柜里,全身瑟瑟发抖。他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一道闪电撕破天际,将屋子照得一片雪亮,也将屋舍中的骇然场景呈现在少年的眼前。 房间凌乱得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名中年男子半跪在地,另一名年轻男子,一手凶狠扼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操着块粗砺的砖头,一下一下重重砸在他的头上,鲜血在中年男子身下,形成一片血泊。 墙壁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液,混合着脑浆,红红白白,有种诡谲的艳丽。 砰! 又是一声闷响,中年男人仆倒在血泊中,双腿还无意识地抽动了几下。 “爸!”少年再忍不住凄叫出声。待他反应过来,一切已来不及。凶徒转身,随声向着衣柜走来,“啪”地拉开柜门。 少年瞪大眼睛想要认清凶徒的样貌,可无论他怎样努力,却始终看不见凶徒的脸。只看见一块沾染着父亲血迹和脑浆的砖头兜头砸下,在少年的眼中越变越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