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七楼的休息区,谢平川正在倒水。他一如既往,只喝白开水——之所以不在办公室安装饮水机,是因为不喜欢水滴溅到他整洁的地毯上。 季衡瞧见谢平川,高兴地走向了他:“嘿,川川,倒水呢?” 周围没有其他职员,因此季衡有意调侃。 谢平川左手端着杯子,右手还拿着手机,他新收了一组表情,全部转发给了徐白。 手机屏幕亮度偏暗,不过图片很大,易于观察。 季衡略微一瞥,就瞧见了什么“老婆,我错了”,“一个人默默地想老婆”,以及一句“没有老婆,我一个人不行”,甚至还有“老婆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能不理我”。 偏偏徐白还回复道:“我暂时不想搬回来,你先自己待几天,要独立。” 谢平川乖巧地答应:“好的。” 季衡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 他拍着谢平川的肩膀道:“川川,你真是能屈能伸,必成大器。” 谢平川略微低头。 他咳了一声,反问道:“嗯,你认错的时候,不会这样么?”谢平川思维发散,他还懂得类比:“当属下犯了错误,难道你不希望,他们端正态度?” “所以在你们家,徐白是领导,你是下属么?”季衡乐不可支,与他勾肩搭背,“啧,我说谢总监,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谢平川笑了一声,反击道:“季衡,我和你说件事。” 季衡爽快道:“好啊,啥事?” “你的牙缝里,塞了韭菜,”谢平川好心提醒他,“你能不能刷个牙?马上就要开会了。” 季衡闻言一怔,飞快跑向洗手间。 谢平川端着玻璃杯,走进一旁的会议室。 室内坐了几位高管,除了刚来的集团总裁蒋正寒,还有副总经理夏林希,公关总监、法务总监、和高级经理等等。 谢平川留了个门,坐在蒋正寒的旁边。 不到一分钟,季衡也出现了。他反手关门,还记得上锁。 室内门窗紧闭,灯盏通明,某位经理交握双手,坦诚道:“恐怕翻译组的问题,不止出在赵安然身上,赵安然给他们组里,一个叫徐白的职员,写过很多邮件……” 谢平川眉梢微挑。 那名经理接着说:“翻译组曾经有一份加密文件,被组长委托给徐白,转交到九楼技术组,这份文件,在赵安然的网盘里,也有一个备份。” 他拿起一沓纸:“我检查了徐白的资料,她的学历、背景都没问题,但是作为普通职员,有些屈才。” 法务总监笑道:“赵安然的罪名,是板上钉钉啊,与其怀疑别人,不如解决大头。”他侧过半张脸,看向蒋正寒和谢平川——这两位在场高管中,地位最重要的人物。 谢平川的话,也说得不容辩驳:“起诉的名单拟好了,比起你的推测,那些证据更充分。赵安然给徐白发的邮件,她回复了么?如果光凭口述,就能做出裁判,恒夏还剩多少人,你觉得呢?”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名经理只能道:“好的,谢总监,听您的,我们先起诉。” 第50章 对于领导的观点, 一般只有两种选择, 一个是服从,一个是保留意见。那位经理深谙此道,不再发言,直到会议结束, 还坐在椅子上。 等同事们都走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蒋正寒, 这位经理又忽然站起来,面对蒋正寒道:“蒋总, 我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房门紧闭, 室内安静, 窗帘遮挡了外物, 水晶灯落下柔光,蒋正寒就坐在灯下,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