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虾饺倒是乖巧,蹭了徐白几下,趴进绵软的窝里,软软“喵”了一声。 睡不着的人是徐白。 她收拾好了床铺,已是沉寂深夜 。窗外风声骇人,满室黑暗之中,压抑感倾泻而下,她呼吸困顿,心脏抽疼,无法平躺,只能侧身蜷缩——情绪真的能影响身体,她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谢平川还不知道,徐白睡在了哪里。 这一晚,他忙于应酬。凌晨两点,才从酒店出来。 他的司机在外等候,准备代替总监开车。苏乔一路相送,临到门口处,还问了一句:“你们家徐白呢,先回去了吗?” 谢平川“嗯”了一声,应道:“我看见她出门了。” 再然后,她致电给了谢平川,共计六次。但是他上台演讲之前,把公文包给了助理,手机也在公文包中,助理发现手机振动,又见备注是“小公主”,不明白什么来历,心中一个紧张,指尖按错地方,不幸把电话挂掉了。 徐白打电话的那会儿,谢平川正在和外商交流,谈到了公司上市合作,助理不敢上前打扰。 等谢平川知道以后,再回拨过去,电话就无人接听了。 酒劲上涌,他有些疲惫,但是拿起手机,操作依然熟练。他站在会场旁边,用绑定的gps系统——他自己做的植入程序,查询徐白当前的定位。 发现徐白到家了,却不愿意接电话,只当她在闹脾气。 谢平川并没有想到,徐白在家待了一个小时,便拖着行李离开了他。 今夜的北风格外冷,月色黯淡,如笼霜华。 谢平川回家以后,自觉满身酒味,于是洗了个澡。为了不吵醒徐白,他没开卧室的灯,等他洗完澡上床,如往常一样,想将徐白抱进怀里,却发现床边空无一人。 因这般刺激,困意全消,酒醒了一半。 他大约在凌晨四点,敲响了徐白的家门。 徐白根本没睡。她穿着拖鞋下床,扶墙来到门口,从猫眼里见到谢平川,越发不懂他的用意。 “请开门,”谢平川倚门而立,“你做决定之前,没有商量的余地么?” 他拎着一件外套,只穿了单薄的衣服,出门前走得急,没心思收拾自己。他如今这个样子,颇有颓废的意味,很像他十八岁那年,感冒发烧,卧病在床时。 然而徐白无动于衷。 她道:“你的信用卡,我还给你了……我不想继续陪你了。” 隔着一道门,谢平川哑声问:“什么叫做,你不想继续陪我了?”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插进了徐白家的门锁。 早在四个月前,他便做了钥匙备份。 徐白没料到他如此工于心计。 房门被打开,冷风灌进来。 谢平川拔出钥匙,关上正门。他神色冷淡,抬步走向徐白,但他每靠近一点,徐白都会后退,反而是家里的虾饺,从睡梦中惊醒,见到了久违的谢平川,毫无芥蒂地扑向了他。 谢平川道:“今天的虾饺比你可爱。” 他脱下风衣外套,放在旁边的架子上,没有不速之客的自觉。 徐白心中委屈,水光模糊了视线,但她偏偏倔强,眼泪没有掉下来:“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好聚好散不行吗 ……” 念及谢平川挂电话,和苏乔过分亲密,意味不明地调侃她,居高临下赏赐信用卡,她满心都是极大的愤怒,还有一种压抑的颓丧。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把刀锋,插得最准。 “你是不是觉得,十年不见,我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