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辛夷的凶手很有可能还在京城,不知是哪里来的贼人,儿臣担心……” 晋成帝一阵欣慰,能想到这一点孩子是长大了,对七子道:“放心,父皇不会忘了的。” 看着晋成帝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邵华池嘴角缓缓扬起微笑。 出了宫,邵华池带人回到东榆巷的院子里,李嫂正从屋里出来,“李嫂子,他怎么样?” “活着。'李嫂没好气道了一声。 她之前与傅辰相处过一段时间,对这个尊老爱幼的少年很有好感,帮着一起做菜扫除,多单纯的一孩子,怎的被折腾成这样。 邵华池尴尬地笑了笑。 “这才多久啊,怎么又带了一身伤回来。”李嫂也不知道七殿下和他的这位属下到底在外干的什么大事儿,但人这么三天两头的受伤,定然是十分危险的,“这次只是中了迷药,加上心思太重,思虑成疾,今次之后好好养着吧,真是不知道小小年纪,怎么会思虑过重。” 李嫂摇了摇头,邵华池自然知道,傅辰这般,慧极必伤。 焦急的脚步在来到门口前,稳住,整了整衣物褶皱,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着急,才轻轻推门进去。 见那人正小憩在床头,看上去是那么安静无害。 真好,能这样看到他活着。 无论未来如何,没有错手杀了他,他从未后悔过。 听见响动傅辰才睁开了眼,一见是邵华池,掀开被子似乎想要行礼。 邵华池隐去眼中的波澜和多余的心思,就像那件事之前那般对傅辰,让自己的态度看上去稀疏平常,傅辰心细如发,他有不对劲的地方,太容易被发觉。 走了过去,将人摁在床上,“对我无须多礼。” “殿下宽厚,但礼不可废,而且您特意去救奴才,奴才无以为报。”傅辰坚持要行礼。 傅辰说这话时的语气与原来也没什么差别,但邵华池总觉得傅辰态度有些转变了。 “不准跪,我说过的话忘了?好了,不提这个,我刚刚依照你说的进宫了,父皇竟真的没有责罚于我,反而多有夸赞。我也只提了你说的话,父皇按照你的说法果然已经准备对这两个国家下手了。”这样招数,被傅辰运用的如此顺理成章,“你早就猜到了?” 傅辰笑了起来,又摇了摇头,“奴才哪能预测到,只是试试罢了。” 晋成帝年轻时也是个有雄心壮志的雄主,这样离间他国的馊主意想来比谁都能运用熟练吧。 邵华池暗道,但你的试试,可是会引起多国震动。 暖黄的灯光照在傅辰脸上,让邵华池仿若看到了曾经在景阳宫时对着一个傻子温柔亲切的傅辰,一瞬间有些看痴了。 “辛夷,为何要如此对你?”在国宴上,他就有所怀疑。 傅辰扬起一道笑意,像是讥讽又像是厌恶,“若我说,他看上奴才了呢?” “看上,何解?”男人,看上男人?辛夷真是个变态! 想到他要染指傅辰,邵华池就怒火蹭蹭蹭的飙升,他真是放过他太容易了,应该再拉回来鞭尸,挫骨扬灰! “他真恶心!”邵华池满脸厌恶。这是不正常的,就像他对女子的排斥一样,这些不容于世的事,在傅辰眼里都是怪异的。 但男人,对男人…… 邵华池心砰砰跳着,好像有什么缠绕在身上无形的线,险些就能抓到。 正在这时,外面夙玉求见,邵华池还有不少安排要布置下去,今晚去救傅辰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甚至嵘宪先生那里,他必须去一遭。 出了门就看到夙玉跪在地上,对他行着跪拜大礼。 “起吧。”两人错身而过时,邵华池冷声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不需要我教你。说错了话,倒霉的不是你,而是你主子。” 夙玉打了个颤,殿下的眼神让他感到毒蛇的粘液像是喷在了身上。 见到夙玉,傅辰稍微打起了精神,带着一股慵懒的风情,想到刚才邵华池的模样,夙玉垂下了眼。 “辛夷已死。”傅辰道。 夙玉脸上划过一道惊诧,随即收拢了一丝难过,人非草木,到底他与辛夷相处那么多时间,“是,我现在就开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