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啊,但这话刘纵也不好意思说。 “刘纵,这事儿你也别放心上,咱们现在也算认识了,说句不见外的,你还当你的大总管,我还是当我的院判,但以后能照应的地方,也别含糊。”梁成文与刘纵是知道对方的,但之前也仅仅是知道,现在两人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一个把命交给梁成文,一个愿意冒着大不为去做古往今来没几位大夫敢动的手术,这还要像之前那样当个点头交才是奇怪。 “我应承了,有什么能帮的将来也不会推脱。”刘纵也是利落的性子。 两人心底都保着一线,不说他们是不是都有效忠的主子,但这不妨碍他们的私交,宫里总要有几个人能真正贴心的。 “干爹,今天外面无论出什么事你都要好生养着别起身,这次你病倒后也看到了,若知道您有希望痊愈,有些人恐怕要狗急跳墙了,不要急着出去复职,不然我们可就白救您回来了。”他是怕以刘纵负责固执的性子,觉得自己好了又要恢复以前陀螺似的节奏,在现代刘纵这样的都算是拼命三郎,“还有,只有出了虚恭才能进食,以软的米饭或者粥类为主,忌油腻,忌辛辣,过几日后再下床走动。” 出虚恭就是排气的意思,也就是放屁,这代表肠胃在停止运作后再一次活动。手术后开刀之处容易粘连,多走动才能好的快一些。 “我省得,先让他们乐上些日子。这次从鬼门关出来了一趟,也想通了,谁知道下一刻还能不能活着,你刘爷现在没什么在意的,就想看着你们这群小的慢慢好起来。”刘纵轻轻拍着一旁没打扰他们说话,乖巧的吉可。 吉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他一直履行傅辰对他说过的话:少说多听,多看多想。 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两人才让吉可留下来,在傅辰离开前,吉可忽然道:“辰子哥,咱们……都能活下去,对吗?” 傅辰点头,傅辰摊开手掌,“对。” 这个曾经像姚小光的孩子,已经一次次的蜕变,变得越来越世故和忍耐。 吉可笑了,也摊开了手掌,在空中比了个击掌的姿势。 其实答案并不重要,宫里变幻莫测,谁也料不到下一刻,他只是要一点安心,要一点互相支持的勇气。 傅辰与梁成文出了门口。 “出什么事,你先让我心里有个底。”梁成文问道。 “狗,闹事。”傅辰知道不需要说太多,梁成文就能通过这几个字联想出不少。 比如这宫里哪来的狗? 上贡的?使臣的?还是祺贵嫔的那儿养的? 又怎么会闹事? 福熙宫。 傅辰过来的时候,泰平和泰和还和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在门外当值。 “泰平,我屋里需要添些东西,方便随我来一趟吗?”傅辰温和笑问道。 “好的,傅爷,小的这就来。”泰平以前还喊傅辰为小傅子,现在改口也改得很顺溜。 宫里的辈分从来不是靠年纪,而是职位的高低,泰平当了那么久七皇子邵华池的探子,都始终没有打入福熙宫内部,这辈子的前途已经能望到头了,他也是个机警的,时不时就给傅辰带点吃的用的,傅辰晚回来会留意着多放一份糕点,讨好的意味明显,虽然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讨好上级方式,奈何古今通用,吃人嘴软,总归是好些的。 特别是泰平后来知道住在福熙宫后殿的王富贵和小央与傅辰以前是一个院子的,对他们也是格外照顾,种种表现都能让傅辰看出此人拥有优秀下人的素质,只可惜福熙宫防备太厉害,完全无法套出什么有用的,也算无用武之地了。 一旁的泰和是正儿八经内务府调派过来的普通太监,这时看着傅辰只与泰平比较亲近,有些不是滋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