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客栈。 他们往前走了走,出了这条烟花巷,很快就碰到一家挺是整洁干净,但因为来这里的外地人太少,因而生意并不如何的客栈。 进了客栈,要了房间,又点了饭菜给凌怀古,凌夜和郁九歌这才去到床边,仔细看江晚楼。 掐诀把脏兮兮的外衣换掉,里头中衣血色犹新,竟是才染上不久。 再里面的,凌夜就没法看了。她退到旁边,背靠床榻等着,只消郁九歌说好了,她才又过来,问:“是重天阙吗?” 郁九歌摇头:“残留下来的神意极寒,应该是云中岛里的人。” “云中岛?”凌夜想了想,“云中岛里只有他一个至尊吧。谁能动得了他?” “不清楚。先给他疗伤,等他醒来再说。” “好。” 他们两个虽都和江晚楼不对头,但还没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对这人能救则救,毕竟邪尊的人情太过贵重,指不定以后还能把人拉到自己船上,让重天阙一个孤家寡人去。 江晚楼此次是伤及心脉,故此到现在都没醒。 幸而他知晓昏迷前用最为精纯的法力将其护住,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奈何凌夜手里的药多是给她和郁九歌准备的,能用在江晚楼身上的不多,又此地太过偏远,方圆千百里都没有鬼市,凌夜一时没法救醒他,只能让他心脉稍稍复苏少许。 见仅是做了这点,江晚楼面色就明显转好,凌夜掐诀净手,思索道:“他是从云中岛逃出来的。要带他上岛吗?” 郁九歌道:“看他这样子,料想云中岛有不少人在找他。给他伪装一下吧。” 凌夜说:“伪装成姑娘还是夫人?十八岁的,还是二十八岁的?三十八岁的也行。” 郁九歌闻言,好一会儿没说话。 不知他想到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微妙。须臾还是应道:“随你喜欢。” 凌夜这便高高兴兴地出去采购胭脂水粉服装首饰。 她有钱,即使店铺里卖的女儿家的衣服没一件能往江晚楼身上套的,也被她拿银子砸得不过半个时辰就到手新裁好的衣裙。绢花簪钗更是买了满满一盒,宝石的金银的,连仅有的一根木簪都是用上好沉香制成,可见她对给人化妆打扮有着相当大的热情。 出去近两个时辰,她满载而归。 江晚楼正昏迷着,怎样捣鼓都不醒,凌夜便十分放心地让郁九歌给他换衣服。她自个儿则捧着一大盒子的首饰,坐那儿垂眸细看,对由她亲自挑选出来的每一样首饰都倍感满意。 忽而神情一变,忧心忡忡道:“他被打成这样逃出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钱。” 郁九歌道:“带钱?” 凌夜道:“他没带钱的话,我这些东西不就白买了?” 郁九歌仔细品了会儿她这话,才明白她意思是这些东西权当江晚楼赊账,等人醒了,她就问江晚楼要钱,绝不干亏本买卖。 当下有些啼笑皆非,有钱人连这点都要计较。 而后轻车熟路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堆银子给她,说:“你管他要钱干什么,我给你。” 凌夜刚要伸手去接,想了想又收回去,没接。 她说:“我不要,你留着给欠欠吧。” 郁九歌:“给欠欠?” 凌夜道:“别看欠欠还小,男孩子长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