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放过这头猎物。每每都是才离开她一点,那股从丹田生出的火就又烧得他手肘一软,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继续覆在她身上。 如此周而复始,费了好一番功夫,也还是怎样都起不来。 郁九歌只好实话实说:“抱歉,我没力气。” 凌夜皱了皱眉。 她倒是有力气。 但这个时候有力气压根没用,法力又无济于事。她也不能动,她只要一动,势必会惹得他炽火大盛,届时女儿吟全面发作,任她再厉害,也绝扛不过那一瞬间的暴动。 她想了想,道:“把你识海打开。” 郁九歌依言开了识海。 她活动了下手指,算好时间,须臾猛地抬头,额头贴上他额头。 这样的主动,令得郁九歌身体登时猛地一僵。 下一瞬,他撑在两旁的手按上她肩头,欲把那碍事的衣物撕碎,就感到一股极尖锐的神识刺入他识海,摧枯拉朽般四处奔袭,然后照准了薄弱处疯狂攻击,却又恰到好处地只让他感到疼痛,并未进行破坏。 疼痛一激,郁九歌瞬间有了力气,把女儿吟反压回去。 趁女儿吟还未反击,他飞快从凌夜身上爬起来,躲得远远的,看也不敢看她。 凌夜则迅速布下屏障,把自己的气息挡得严严实实的,方坐起来,沉吟着开始取药。 一连取了十来种药草,凌夜想了想,又取了另外一份放着备用。她祭出旧王鼎,刚要炼药,想起什么,扬声对郁九歌道:“给我两滴血。” 那边郁九歌也布了屏障,顺带封闭五感,正坐着调息,并没能听到她的话。 她只好走过去,以神识惊醒他,问他要血。 他没犹豫,指尖一弹,便弹出两滴血。 血珠从屏障上开了小口的地方飞出,仅是这么一点,清甜中略带微涩的药香扑面而来,郁九歌分明还在封闭着五感,根本闻不到,却明显感到丹田里才压抑下去的女儿吟因这味道再度活跃起来,体内登时热血沸腾,险些令他失态。 他面不改色地掐了掐虎口,继而闭上眼,继续调息。 凌夜接过那两滴血,立即返身回到旧王鼎前,引出子时火,开始炼药。 两人谁都没去关注凌怀古。 凌怀古也果然不拿凌夜当女儿看。 他就坐在火堆对面,完完整整地围观了全程,却从头到尾都没变一变脸,更别提像别家父亲那样,怒发冲冠地上前去把胆敢肖想自家女儿的登徒子揍个半死。他盯着凌夜炼药看了会儿,也不知想了什么,须臾慢慢起身,就要朝旁边山林里走。 岂料专心炼药的凌夜头也没回地问:“你要干什么?” 凌怀古一下站住。 他不能说话,又被封了法力,只好捡了树枝在地上写,如厕。 凌夜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去多久?” 凌怀古写,半炷香。 凌夜收回目光,道:“超过半炷香不回来,你知道后果。” 彻底得罪一位至尊本就非明智之举,更别提再三挑衅惹怒。 一旦至尊发布绝杀令,那么从今往后就不止是要面对至尊的追杀,全天下的修者都会成为自己的敌人。这般境况之下,即使躲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也仍旧会被修者用种种手段给揪出来。 凌怀古任凌家家主多年,自是清楚这样的后果。 他没再写字,扔了树枝走了。 凌夜继续炼药。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