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既然说到这个话题—— “江队,”伯爵先生讨好地咧开嘴,笑成一朵风中盛开的菊花,“你能不能给我们说说,现在的特遣队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啊——?” 江照年特意拔高声音,故作深沉好一阵子,笑着把视线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迟玉,你觉得她怎么样?” 迟玉凝视着那片秀气的粉色,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时毫无征兆地被点了名,茫然抬起眼睫,正好听见江照年饶有深意的男低音:“她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这“欺负”两字,在旁人听来只是字面意思上的压迫,落在迟玉和林妧两位当事人耳朵里,便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意。 少年长睫微闪,似乎想要把席卷而来的笑压下去,可嘴角的弧度好不容易抿平,笑意又悄无声息地蔓延到眼睛里。 他还是一副神情淡淡的模样,耳根却不易察觉地微微泛红:“她很好。” 德古拉打了个哆嗦。 “绝对有猫腻啊林妧!” 见多识广的伯爵先生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看他那表情,那语气,只不过简简单单提了一下队长,迟玉就开心成这样,跟少女怀春似的——这可是那个拽上天的迟玉诶!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肯定不简单!” 林妧深以为然,重重点了点头。 “啧啧,不简单哦不简单。” 江照年存了心思要逗他,在迟玉身后飘来飘去打转转:“看起来,你很喜欢她啰?” 迟玉本来就滚烫的耳朵更红了。 他来不及回答,林妧便故作冷静地轻咳一声,一把抓起其中一个水信玄饼,递到兴致勃勃听八卦的陵西面前:“今天不是来吃点心的吗?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 小朋友狐疑看她一眼,好在并没有细想太多,顺势张大嘴巴咬下一大口。 白凉粉、砂糖与雪碧加入清水搅拌均匀,与樱花一起放入模具,等放进冰箱冷冻完毕,就能得到这份粉红色的小点心。水信玄饼制作非常简单,成品的貌美程度却达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 外层的果冻状固体软软糯糯,盐渍樱花经过纯净水浸泡,花瓣悄无声息地舒缓绽放,放眼望去,如同在圆滚滚的透明保护罩里荡漾开的层层舞裙,轻盈又艷丽。 大大咬上一口,冰凉的触感从牙齿一直生长到骨头,这股凉气里居然也带了股淡淡花香,悄无声息地融进血肉。水信玄饼的口感与果冻很像,因为加入了雪碧和砂糖,胶状固体和溢出的汁水里都弥漫着满满甜香,细腻又清爽的滋味能毫不费力地清除心头所有不愉快。 樱花本身味道极淡,甚至有些若有若无的微苦,林妧使用的盐渍樱花去除了苦味,留下一点点甜,一点点咸,让人想起酸甜清爽的梅子味道。 这是种非常奇妙的享受,简单纯粹却又暗暗藏了微小的心机,叫人不得不眼前一亮。 “好吃!” 陵西捧起脑袋为它框框撞墙:“超级好吃!” “我也挺喜欢的。”林妧悠悠地笑,语气遗憾,“可惜,某位男士没办法品尝到这种美味——陵西,你要不给他描述描述,解解馋?” 陵西当然知道她在说谁,小朋友心地善良,竖起大拇指就朝江照年说:“大叔,樱花降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这份点心征服我的速度是一瞬间。甜甜的,冰冰的,凉凉的,还有点梅子味道的酸,你初恋什么味道,它就是什么味道——你应该谈过恋爱吧。” 他越是描述,江照年越是气得翻白眼。 别人是父爱如山,他这儿成了山崩地裂。只不过逗了逗迟玉,林妧那臭丫头就大逆不道地反过欺负他,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可把他甜哭了。 娜塔莉娅置身事外,美滋滋地给男朋友阿水喂了块小蛋糕。 一伙人七嘴八舌地满嘴跑火车,正说得火热,突然德古拉眼皮一抬,朝餐厅门口双眼发亮地挥了挥手:“你终于回来了!怎么一声不吭地在房间呆了这么多天?” 林妧一边嚼千层蛋糕,一边顺着他的目光抬眼望去,在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