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表在电脑桌面,这个班会你们照着新座位表把座位换一换。” 老林话刚说到一半,赵天青大惊失色,朝江淮凑过头来:“江哥,要换座位??” 江淮瞥他:“好像是。” 赵天青:“那我岂不是不能和你当同桌了??” 江淮:“好像是。” 赵天青如遭雷劈。 江哥绝对他妈是完美同桌——人狠话不多,天天给抄作业,还不计较。 赵天青还没来得及哭丧,许文杨把新座位表调出来了。 江淮抬眼看,稍愣了下。 他和薄渐的位置没动,还是后门这的前后桌,就调走一个赵天青。 赵天青的座位变成刘畅了。 卫和平觑过前桌刘畅的脸色。 刘畅一张脸红了绿,绿了红,红红绿绿,颇为斑斓。 老林倒不觉有异,走回讲桌:“现在就开始换座位吧,快点换,待会我还有别的事要说……” “老师。”刘畅一咬牙,突然举手。 老林一愣:“刘畅,你有什么事?” 刘畅记得还没开学,他妈和他说她去找了林飞,等开学换座位,就再给他换一个挨着好学生坐的位置…… 可他妈谁能料到林飞把他排进江淮跟薄渐中间去了?? 刘畅站起来,静了几秒,指着讲台左边:“老师,我申请到讲台边上坐。” 班里猛然哄起一阵压抑的笑。 老林满头雾水,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他心想江淮和刘畅去年那点事不早都和解了吗,怎么他俩还这么记仇? 江淮仿佛事不关己,照着答案改卷子,头也没抬。 但老林还没问,又瞥见最后一排的一位同学举了手。 “薄渐,你又有什么事?” 薄渐也起身,慢而温文道:“老师,如果刘畅换位,我也想换座位。” 老林:“……你想换哪?” 薄渐稍抬手,往赵天青的后脑勺上一指:“我想换到这来坐。”不像刘畅,他有理由:“江淮太高了,坐我前面挡我看黑板。” 江淮中性笔笔尖在卷子上挫出一个洞。 薄渐。 年十八。 现任江淮同桌,同宿舍友,及男朋友。 薄渐同学带着他的课桌和板凳搬到了江淮同学隔壁。 江淮捏着笔,似笑非笑地瞥过来:“上课坐一起,晚上睡一起……不怕看腻了?” 薄渐在桌肚底下勾住他的手:“那你就多让我看看,看看会不会腻。” 换到学校宿舍住,对江淮来说也区别不大。 学校晚上十点钟熄灯。 但只高一高二有查房,高三不查房。 学校默许高三学生下晚自习回宿舍再根据个人情况继续学习。宿舍楼一楼有自习室。 二中管得不严,更多时间都还给学生自己。 薄主席改过的宿舍乍一看和其他宿舍差别不大,但只有住进去,才能发现……薄渐他妈的把宿舍从灯管、柜子、床桌、卫生间各配套全都改了。 衣橱多格嵌墙扩容,镜子防雾,马桶自动化智能,还多出些加热器、加湿器,小型便携式制冷箱,甚至还有熏香这些零儿八碎的小物件。 开学没几天,薄主席还不知道从哪抱回一盆茁壮生长的小薄荷回来,放在窗台上养着。 这是江淮用眼睛观察到的。 还有些用眼睛看不出来的,江淮不知道,薄主席也没有说。 比如薄主席换了隔音墙,还换了门,又把宿舍门给漆成了跟其他宿舍门一模一样的颜色。 只在住进宿舍的第一天,江淮无意敲了下墙,觉得敲起来和普通墙的声音不大一样,随口问:“你有没有觉得这墙敲起来声音听上去很奇怪?” 薄主席刚刚洗澡出来,正在大半夜给窗边的小薄荷浇水。 “有么。”他微抬眸,轻飘飘道:“可能是学校宿舍楼质量不好。” 刚开学,作业不多,今天江淮没从教室捎回卷子来。 现在才九点半。 但薄渐拢了拢衣服,放下小浇水壶,坐到江淮床上,拍拍江淮的枕头,神情矜持道:“天黑了,我觉得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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