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妈又是老师, 平常他和别人耍耍嘴皮子也没人会真和他动手。 江淮手上,手腕上都是刘畅连挠带掐的红痕, 破了几处皮。 一个alpha, 打架除了哭就是挠人。 江淮嗤了声,松了手下来。 刘畅像个死沙袋,一屁股坐在厕所隔板门底下的台阶上。他抖着手,又摸了摸脑门上的血, 他一个哆嗦:“江淮, 你,你是想杀人吗??” 江淮耷拉着眼皮, 扫了刘畅一眼。他掀唇:“废物。”江淮转头踢开边上的塑料桶,谁也没管,插兜出去了。 薄渐回教室时, 走廊乱哄哄的,在男厕格外聚了很多人。 没看见的扒着看见了的人肩膀:“哎你们都在厕所围着干什么?” “有人打架了!” “打架了?谁啊谁啊?” “两个男生……一个是江淮。” “又是江淮??” 薄渐顿脚。 “江淮这他妈也太危险了吧?三天两头打架?他和谁打了?” “好像叫刘畅,也是二班的……刚刚你们没看见,被江淮打的那个男生脑袋都破了,淌了一脸血,被二班班长和别的同学一块送医务室去了。” “我靠,这么严重?” “刘畅这名有点耳熟……哎他不是刘毓秀儿子吗?” 薄渐推开了教室后门。 男生穿着黑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上,插兜靠在后桌桌沿,脸上没什么表情。薄渐进来,男生斜挑眼,瞥了他一下。 薄渐把折起来的试卷和草稿纸夹到书里,停在课桌边,他偏头问:“卷子认真做了么?” 江淮愣了下。他看着薄渐,动了动嘴唇,声音不大:“写了。” “那考的怎么样?”薄渐又问。 江淮皱起眉来:“就那样吧。” 薄渐:“哦,下午……” 前门探头探脑进一个同学,隔壁班的:“江淮在吗……你们班班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在。”江淮起身,踢了凳子,“知道了。” 同学喊话完就迅速溜了。 江淮往外走:“我去找林飞。” 薄渐轻轻叹了口气:“我和你一起。” “不用。” “我和你一起去会好一点。” 江淮扭头,硬梆梆地问:“你知道我打架了?” “嗯。” “哦。”江淮往外走了一步,又停下:“你不用跟着我,你帮不上忙。” 薄渐沉吟了片刻:“没有。如果你一个人去,你就不用考试了。” 江淮:“?” “我和你一起去,我应该可以劝林老师让你先把卷子都做完,然后再找你算账。”薄渐说。 “……” 江淮:“日你妈,我谢谢你?” 薄主席矜持道:“同学友爱,不用客气。” 江淮想把薄主席一起送进医务室。但听见“同学友爱”几个字,他突然不太舒服,说不上什么不舒服,就是听着刺耳。 友爱你妈。 江淮什么也没说,别过头,掩饰性地拉了拉拉链。 薄渐视线落过来:“你手怎么回事?” 薄渐一说,江淮顺着瞥了眼自己的手。刘畅扒他手,把自己脑门上的血糊了江淮一手,江淮出了厕所,就去洗了两遍手。 现在手上血是没了,只有被掐的红痕和被洗得卷皮,发红,又渗血的挠痕。 江淮把手揣回衣兜:“被刘畅挠的。”他轻蔑地“啧”了声:“一个alpha打架还他妈挠人,真给他妈长脸。” 薄渐只问:“去医务室么?” 江淮古怪地看了眼主席:“我去医务室看望刘畅?” “不是……”薄渐有点头疼,“你手破了,去处理一下。” “屁大点事,不用。” “那你贴个创可贴,我教室有。” “不用。” 薄渐蹙起眉,加重了语气:“江淮!” 江淮斜瞥他:“叫你……”他停了停。他下意识地想问“叫你爸爸干什么”,但他反应过来这不是老秦,也不是卫和平,这是薄渐。 但停下的半秒,他脑子里倏的蹦出来“男朋友”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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