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 秦广的血脏,他的酒酒不能沾上半点不干净的东西…… “时让别擦了,会痛的……”酒酒泪眼朦朦,抬手抓住他的手。明明想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可不知为什么,泪水流得越来越汹涌,连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清楚模样。 “伤口痛了?”时让一听见“痛”字整个人都绷了起来,一脸紧张地抱起酒酒,“我带你去看医生。” “等等……” 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和另一个冰冷的声音一同响起,三个人都愣了一瞬。 酒酒擦了一把眼泪,看着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时措抿了抿唇。 “先把她的血处理掉。” 带着一丝冷气的声音像股凛冽冬风,刹那间吹醒了时让。 他回头扫了一眼桌子上几个装满了血液的量杯,眼神一闪,阴云又逐渐升起。 “你带酒酒先走。”时让犹豫了一瞬,刚要把酒酒往时措怀里送,就见面前的男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一个人不行。”酒酒看着满地狼藉,鲜血混着玻璃碎片,地上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秦广。 她叫时让把她放下来,抬眼看向时措:“外面还有其他人吗?能不能让他们走远些?” “嗯。”时措拿出手机简单交代了一声,挂了电话看向酒酒,“都退出去了。” 酒酒伸手,心念一动,右手掌心突然迸发了一道白光。 她靠在时让胸膛,眼睛看向窗外天边。空气凝滞了几秒,三人眼前一亮,一道白色流光跃了进来。 “我都差点忘了我们之间还有这个牵绊之力……”一个傲气散漫的声音从光芒后面传来,“说吧,主动找我有什么……这谁干的!” 红裙少女恍然瞥见酒酒还在流血的手腕,抬手收了光雾走到她面前,满是娇纵的眸子陡然一震。 呦呦伸手覆在她的伤口上,红唇微动,默念了一个咒。屋内光芒一闪,等她把手拿开的时候,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然愈合了。 “我灵力受损……”酒酒话还没说完,就见呦呦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呦呦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指了指地上倒着的秦广挑了挑眉毛,“他怎么处理?” “抹了他的记忆。”酒酒合上眼睛,运转了一部分灵力落在时让手上,治好了他的伤。 呦呦动作十分利索,不出几分钟就把屋子恢复成了原样。她抹了秦广的记忆,眼睛扫过他身上的伤口缓缓挑了挑眉毛:“真是便宜他了。” 呦呦动了动手指,秦广的伤也恢复如初。屋内一切都很平静,如果是现在进来一个人,一定会认为秦广是自己倒在地上睡着了。 “怎么会便宜他?”酒酒走了过去,摊开掌心,一个乌漆麻黑的毛球球活蹦乱跳地钻进了秦广的脑子。 呦呦有些意外,心里却觉得是意料之中:“你也够恶毒的了。这个东西根据他脑海中的恐惧制造梦境,日复一日,早晚会被折磨成一个疯子。” “我总不能白流那么多血……”酒酒咬了咬唇,转头睨了呦呦一眼,“还敢欺负我了吗!” “没良心的东西!”呦呦瞪了她一眼,转身化成一道光匆匆走了。 酒酒抬头看着那道光,脑海中闪过呦呦那双略带疲惫的眼睛,心头突然一慌。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她以前不会只奚落自己这么几句就走的…… 酒酒下意识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