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今天偶尔会飘来几缕海风,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丝炎热。他一路不敢放松,生怕稍不留神就错过酒酒,额上很快就渗出了汗珠。 “谁干的!谁把我颜料都弄洒了!” 不远处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时让抬眼看去,微微皱了皱眉:是刚刚酒酒画画的那个画摊。 他走了过去,刚要开口问就看见了画架上那深浅纵横交加的深沉蓝色。 翻飞巨浪、昏黄老灯,浓重的蓝色中还点着一个渺小又莫名执着的人。 时让瞳孔一震,一把抓起蹲在地上收拾画笔颜料的画师:“酒酒呢!快说!” “酒酒?”画师看着眼前目眦欲裂、深沉眼底混着急躁暴戾的时让吓了一跳,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酒酒应该就是那个画画的女孩子。 “她刚才还在这画画来着,我去上了趟洗手间,回来人就不见了,我的摊子还没人弄成了这样……” 时让松开他的领子踉跄了一步,整个心都好似坠入了万丈深渊,扯的他胸口闷痛。 他拿出手机,按了宋津的号码。 “喂,酒酒今天这播操作太秀了,给她自己拉了不少好……” “酒酒不见了。”时让紧紧捏着手机。 “不见了?”电话那边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宋津也急了,“怎么会不见了?你都找了吗?” “找了,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应该是在画摊这里。”时让扫了一眼散落一地的颜料画笔,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揉了揉眉心,一字一句道:“你去看看温少仪有没有什么异常,随时打电话联系我。” “好。”宋津答应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要不要终止直播,叫工作人员帮你一起去找?” “别惊动工作人员。”时让斩钉截铁,“听我的话,千万千万别惊动任何人。” 宋津虽然心里有疑问,但也没追问,挂了电话就去找温少仪。 时让环顾四周,看着这艘大的令人心惊的游轮。画摊的位置恰巧处在一个监控死角上。 监控指望不上了…… 他走到离这最近的店家,走了进去随便拦下一个人问道:“请问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画摊发生了什么?” “画摊儿?”正炸着丸子的男人摇了摇头,“我这两个多小时都没出过店。” “不好意思,打扰了。”时让走了出来,又进了相邻的一家店询问。 “倒是没看见什么……”正擦着柜台的导购仔细回忆着,“但是我好像听见了几声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过这离那画摊也一百多米了,我也不敢确定声音是从那传过来的。” “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吗?”时让急的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裳,额角青筋跳得厉害。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一个多小时肯定有了。” “谢谢,打扰了。” 时让马不停蹄地询问了附近所有的店,却连一丁点线索都没有。 他看着一眼望不到底的步行街,犹豫了一瞬拨了个有些陌生的号码。 “嘟……” 电话通了,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喂。” 冰冷清冽的声音传来,时让顾不上思考许多:“酒酒失踪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 “你在哪?” “在刚刚的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