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候的话让温峤愣了一下,同时也有点沉不住气,若真的让三皇子去边疆发展势力,那么局势对太子和他来说将会十分不利。 毕竟边疆远离京城,在那边有什么小动作都很难察觉,三皇子肯定会在那边慢慢安插手下。 “父亲的意思,可是让我与太子立即去觐见皇上?”温峤问道。 若将三皇子与山贼勾结的证据呈现在皇上面前,他肯定不能再去边疆了。 太子也知说的有道理,许多世家弟子在京城长大,只知道纸上谈兵,却无任何实战经验。 等到了年龄便去边疆,抢那些小兵的军功,然后顺理成章的封官,连世家弟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三皇子。 “莫急。”怀恩候说道,“三皇子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儿子,证据是肯定要呈上去的,但具体该怎么做还需仔细商讨一番。” 皇上向来不喜皇子之间的争斗,就算是会惩罚三皇子,可在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埋怨太子和温峤。 怀恩候考虑了多方面的因素,最终才想出一个较为合适的办法。 先不要直接向皇上说三皇子与山匪勾结,只说是百姓受到山匪的祸害,再将证据呈上去。 接下来的事情,皇上自然能够调查出来。 “还是怀恩候考虑全面,现在父皇应该还在三皇子母妃处,本宫与温峤便先去找父皇。” 太子低声说道,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捏紧,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隐藏不住的兴奋。 同三皇子较量多年,二人仍未分出胜负,虽说他现在才是太子,可三皇子一直在背后使绊子。 保不齐哪天就被他抓住错处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铲除三皇子的势力,太子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虽说皇上心中都明白皇子之间的斗争,但要是知道三皇子与山匪勾结,想谋夺皇位,肯定会对其疏远。 或许可以借此事让三皇子彻底与皇位无缘,太子默默谋划着。 温峤和太子带着三皇子与山匪勾结的证据前往三皇子母妃处,怀恩候为了避嫌则选择出宫。 外面的天色略微有些昏暗,显得格外压抑。 “殿下。”温峤喊道,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夺嫡之战向来残忍,就连手足血脉之间也不会讲任何亲情,成王败寇,输者便会失去一切。 太子身居高位,现在看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是却还没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背后指不定有多少人想把他拉下来。 他们每走一步都需经过仔细思考,温峤莫名觉得心里发紧。 “本宫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在已经没法退出去了,稍微松懈一点便会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太子叹了口气,手里捏紧了袖中的证据。 另一边,三皇子母妃处却热闹非凡,皇上下了早朝便赶过来,许是觉得昨天的态度有些冷漠,今天便来看看皇妃。 皇妃穿了一件素雅的浅绿色广袖裙,头发只简单的用乌木簪子挽起,略施脂粉,眉目温柔。 恍惚间,皇上在他刚登上皇位的时候,皇妃便陪伴在身边了,不争不抢总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 而皇上也最喜召皇妃侍寝,二人还一同在灯下磨墨,就像是普通的夫妻一般,转眼便过去了几十年。 曾经的少女鬓角也生了白发,但眉眼依旧是温柔的,微微叹了一口气,皇上对着皇妃招了招手。 “许久未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