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林家无权无势,毫无所惧。 林爷爷一把年纪必然也清楚秃驴们的意图,却始终抱着幻想,希冀他们瞅他年迈不容易,下回心一软便将今朝兄弟二人交由他养了。 否则,他一个老人家能做什么呢? 林爷爷仁爱一笑,正要讲句什么话,那厢候了一会的僧人就数着时间过来,驱赶老人,“行了!再聊加钱了!” “……好好。” 林爷爷唯有应承,一步三回头地随僧人离开。 今朝默默目送他,眸中不舍难掩。 待老人佝偻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后,小今朝顷刻回身,踉跄地朝柴房狂奔,一面跑一面折了半块糖画,以帕子包住藏到胸口的衣襟内。 秦九酝拧眉。 ……莫非有人抢他的? 念头才起,就见锁好了门的僧人迅速追上他逮住,杨手捆了他一耳光,“跑?!你当你娘还在呢?一个贱种有什么资格吃糖?!拿来!” 成年人三成的力道足以打得小今朝稳不住身形,猛地撞上一旁黄墙,额头磕到墙面发出‘嘭——’的一声,响亮至极。 剧痛让他身子晃了晃,终末靠着黄墙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板。 手里的糖画没握好,摔在了地上,他最爱的小鱼瞬息碎作两瓣。 “晦气!” 眼瞅到嘴的小吃没了,僧人怒火难平地踩着糖画碾了碾,那只脚仿佛隔空踩在今朝幼小的心灵。 秦九酝目睹小今朝眼睁睁望着,两瓣小鱼遭僧人踩得支离破碎,一如有人用刀在他早已片体鳞伤的心头,割了又割,凌迟一般。 他垂着脑袋,目不斜视的盯着,神色出奇平静。 秦九酝却更加心疼,寻了个不会伤到小今朝的角度,抬脚狠狠一踹,恨不能跨越重重时空,踢到那于千年前的同样深夜之际,欺辱她心上人的秃驴。 “尼玛!” 可惜,她气势十足的一脚穿过僧人躯-体,注定踢空。 僧人最后对一地的糖画碎屑吐了口痰,怒冲冲地走了。 秦九酝复又试着去搀扶小今朝,但仍然没成功。 今朝像感受不到秦九酝搭在他臂膀的手,撑着墙壁忍耐周身痛处站起,但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了,试了数次才勉强成功,随即慢吞吞地一瘸一拐回到柴房。 他打开帕子,先凑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到糖画甜味的他似已品尝了一般,心满意足地低声喊醒普照,让他吃。 他分明将所剩不多的糖统统给了幼弟,却在普照欣喜若狂地啃着糖画,询问他是否吃了时,冷淡颔首。 “吃了。” 完美伪装,有几秒连秦九酝都要错觉他真的吃了。 秦九酝心酸不已,在普照啃完睡下后,开门行至今朝身旁蹲下,模仿着他刚刚叫醒普照的举动,轻推他肩膀小声叫醒他。 普照有你疼爱,你有我。 此次小今朝终于感应到她了。 “……嗯?” 他并未入眠,睁开双目见到秦九酝,眼神迷茫,坊镳没认出她。 少顷,茅塞顿开似得惊坐起身,“你怎么还没走?” 秦九酝不答,把拆了包装的巧克力送到他苍白的薄唇前,措辞也不换,“你吃完就走。” 今朝默然,这次不妥协了,冷漠戳破大小姐,“你骗我。” “……我给你上药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