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酝眉梢微挑,回身睨视背后金光闪闪的极乐庙。看来,她上次的报警确实给古城游戏带来了较大的打击,导致他们不得不改变一直使用的进城方式。 临了,秦九酝仔细回忆适才见到的人……那是位身材修长的男人,穿僧衣,她隐约感觉眼熟,却偏偏记不起在哪儿遇过。 “走!” 周勇不说明原因,大伙也不追究,反正能进来就行。陈恩童兴致勃勃地牵着秦九酝往不远处坐在路边的老爷爷走去,他身旁还杵着一名老和尚,赫然就是头次丢了棺材钱的老人和陈恩童请的翻译。 “如果接受任务后中途被迫离开古城,譬如遭黑甲军追杀,抑或因时间不够而未能完成心愿的,下次入城可继续任务。”陈恩童道。 秦九酝嘴角微抽。 这算什么? ……存档? “麻烦帮我问问,老爷爷最后一次看到荷包是什么时候?”陈恩童早前以为碰到位心愿简单的百姓,一时得意忘形,忘了询问此类问题。 老和尚点头,朝老爷爷说:“带她们去你家……” 秦九酝近整整一月都在恶补朝阳古语,如今也能翻译乱码了,故而她听着僧人的话,眉头微蹙。 他完全不是在翻译陈恩童的语句。 “好好。”老态龙钟的爷爷慢悠悠地站起身,连声道。 和尚待他语毕,合掌对秦九酝与陈恩童说:“他最后一次见到荷包是在家里,倘若附近没有,估计就要沿着回家的路找了。” 秦九酝眸光一冷。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空门教会特意让工作人员充当翻译了,参与者语言不通是一点,还有一点是要监视、引导他们。 一旦你有耳听不明,你所看所听的,不都可以任人编造了吗? “好的。” 没等秦九酝开口阻止,陈恩童便抢步答应了。 秦九酝思量片刻,认为现在反悔容易引人怀疑,她身在敌营铁定是跑不远的,倒不如暂且将计就计瞅瞅古城游戏要玩些什么花样。 思及此,秦九酝再度盘问陈恩童那双手臂的划伤到底怎么弄的,瞧她仍旧支支吾吾不愿回答,不禁脸色渐臭停下了步伐。 “是我自己划的……”陈恩童唯恐惹秦九酝不快,忙不情不愿道。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玩葬爱自残这套?”秦九酝嗤笑。 “因为古城游戏允许我们在碰到无法完成的心愿,又不想丢失这个任务时,站在极乐庙宇前,以刀割腕,放血九升,以证你在任务期间当真尽心尽力,那么就算你无法帮助百姓达成心愿,古城游戏也算你通过任务。”陈恩童嗫嚅。 秦九酝勉力按捺着给她一榔头的冲动。 这他么一听就是大忽悠啊! 结合刚刚和尚与老爷爷的谈话,秦九酝认为先前老人掉钱一事都有可能是假的。想到今日参与游戏活动的青少年大多受了或轻或重的伤,便觉古城游戏有故意布置简单任务,引人往里跳后再增加难度,令你不得不去放血通关的嫌疑。 可是他们要血干嘛? 老爷爷居住在临近城门的一条小巷深处的夯土小院内,推开破旧斑驳的木门,一场虚像便遽然浮现于眼前。 类似上回见到的地缚灵现象。 一名穿盔甲,绑利落马尾,面容秀丽的人单手抱着头盔,深情款款地注视身前的一位断腿男人,“夫君,等为妻得胜归来。” ……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