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屁事。”秦九酝弯腰上车,神情寡淡,“去我学校。” “先生让我通知你,出来后给他回通电话。”蔡叔坐上副驾驶,劝道:“小姐,先生太太都很担心你,就打去报个平安吧。” 秦九酝拿起前次落在车里的纸笔,闭目装聋,待听到蔡叔打电话向自家老头报备自己安全的动静后,方开始回忆昨晚玄衣男子眉间那朵花,临了在白纸上临摹出来。 似莲非莲……呈蝶状…… 因没红笔的缘故,所以秦九酝画出的花色沉如墨,透着几分不详,却让她更觉眼熟。 随着幽静雅致的花朵跃然于笔下,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这花熟悉了。 罪孽花,其形酷似莲花,叶同莲叶,颜色本就是黑的,而非红。 朝阳国有段时间曾受宗教影响,会给犯有大罪的囚犯印堂之间刻上此花,从今往后再洗不掉,它是罪孽的代表,是耻辱的标记。 相当于其他古国的墨刑。 可是不对…… 秦九酝薅了把头发,脑海内浮现玄衣男子身穿玄甲,头戴翎羽的身影…… 在朝阳国,翎羽的多少象征着军衔的高低。 像玄衣男子那样,别三枚翎毛的起码官拜大将军。 哪个罪犯能这么威风? “小姐。” 不知不觉车已抵达秦九酝学校,蔡叔弯腰为她拉开车门,站在门边喊道。 “嗯。”秦九酝敷衍地应了声,放下纸笔就钻出后座。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微凉的冷风携着清新的芳香扑面吹来,秦九酝踩着满地的积水快步向宿舍楼行去。 她就读于仁士大学,是国内一流学府,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知名度,其中考古系的专业排行一直稳居国内前五。 因为早有考古学者猜测,那座灵异古城是朝阳国的城池,所以秦九酝的宿舍里摆了一堆有关朝阳国的文献书籍,只不过前几日她忙着夏令营保研报名,暂且搁置了,如今她要赶回去查查。 “阿九?” 途径田径场时,蓦地听到一道耳熟的男声,犹如夏末秋初的微风,清凉间透着些微暖意,听的人洋洋盈耳,“这么急,要上课吗?” 秦九酝扭头,见一位穿简约白t黑色长裤的男人站在跑道边,五官俊秀,弯起的黑瞳内倒映着她的身影。 是她的学长,任长林。仁士大学考古系博士研究生,帅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他来仁士几年就霸占了校草一位几年,大伙都认为,除非他毕业,否则不论是先来的、后到的学长学弟,谁也抢不走这校草一称。 秦九酝认识他是因为两人同一导师。 “不是。”秦九酝驻足,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末了想到任长林了解得势必比自己多,斟酌片刻,问道:“学长,你知道朝阳国有哪位将军曾被判罪,施行了墨刑吗?” 任长林一愣,“墨刑?是指被刻罪孽花吗?” “对。” “……的确有一位,并且也仅此一位。”任长林沉吟。 “谁?” “冠军侯,今朝。” 秦九酝微怔,眉头厌恶地蹙起。 怎么跟那家伙重名? 任长林抬眸,遥望天边的灰白积云,语调淡然地徐徐道来,“今朝是在一次朝阳国守城生死之战中,年仅16岁的他带领九百士兵绕路围困蛮夷,直捣敌军后方,联合己方前线斩敌无数,自此一战成名。” “此后更是屡立战功,将多年来欺压入侵朝阳的海边蛮夷打得溃不成军,连退数里蜗居海洋,往后十年不敢再登陆来犯。” “朝阳国既然有这样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