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井井有条,老夫人用她也用得也顺手,她本就因为儿子为了那么个外人大张旗鼓抓了她的人而恼火,听到儿子这样说,当即重重拍了拍桌子 ,怒道,“要给说法随便杖毙两个下人便是,难道为了那个狐媚子的女儿,还要赔上我身边的人不成?” 简淙安却是不紧不慢道,“母亲莫急,待母亲听完儿子所说之后,您再决定要不要留这两个刁奴性命也不迟。” *********** 简宁醒过来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树梢上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来,给这清晨增添了几分生气。 她呆坐在床上,想起昨晚的梦,更准确的说,那并不是梦境,而是她前世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事情。 那是她伤好后随着薛宴回京的第一个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外头有争执声,便起了床去看。 月色下,陈昔和薛宴打成一团,谁也不肯让谁。 “你想让她活着,所以断了她的手筋脚筋,把她丢下山崖?” “我当时若不那样做沈玉珺就会亲手杀了她,我算过了,崖下是一汪潭水,只要我及时去找她,她就能活下来。” “那你找过她吗?她被泡在水里的时候,你在哪里?”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薛宴发怒,却是为了替她打抱不平。 “姑娘?醒了吗?” 许是听到里面的动静,秋令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打断了简宁的思绪。 简宁出声回道,“醒了。” 昨日虽在起火时用湿棉被裹身保住了性命,却到底吸入了太多的浓烟,一说话喉咙就如刀割一般的疼,声音也略微带着沙哑。 她起身穿鞋喝了杯水润了喉。 不一会儿,门便开了。 秋令和秋月端着洗漱用具和早膳进来。 秋月服侍简宁洗漱,秋令将早膳一一摆在桌子上,道,“夫人说,姑娘今日嗓子怕是会难受,特意吩咐奴婢煲了银耳雪梨羹给姑娘润嗓子。” 简宁温温笑了笑,“大姐姐有心了。” 二人听她的声音实在沙哑,不忍让她说太多话,朝着简宁福了一礼,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安安静静做着手头上的事情。 简瑜回到房间时,简宁刚用完银耳羹。 见她回来,简宁放下碗,起身低唤了声,“大姐姐。” 简瑜听着简宁明显被熏坏了的声音,心底有些难受,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坐下,道,“孙嬷嬷和徐氏一家皆已在昨晚被杖毙,祖母也答应不再为难于你,日后你若是碰到什么困难,便差人去国公府通知我,别再像这样一个人扛着了。” 简宁闻言,没有丝毫意外。 简老夫人素来最厌恶有人赌博,更厌恶手下的人欺上瞒下,孙嬷嬷和徐氏拿了她的嫁妆,又嫁祸于人,无异于把她当成傻子一样在耍,再加放火一事闹大刚好需要人来背锅,老夫人能饶了她才怪。 然她面上却是不显,只乖巧点了点头,“谢谢大姐姐。” 简瑜看着简宁乖巧的模样,再思及她小小年纪就失了所有依靠,心底越发的难受。 说起来,虽然祖母总说她是为了自己才想置简宁于死地的,简瑜却不以为然。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若是这件事情放在简瑶或者简玥她们任何一个人身上,祖母都未必会如此狠心置她们于死地,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祖母把对三婶的厌恶转嫁给了简宁。 纵然简瑜同这个五妹妹交情不算太深,却也觉得这次是祖母过分了,她再怎么不喜欢三婶,都不应该把对三婶的怨恨发泄在这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头上。 毕竟简宁才是最无辜,最可怜的那个。 然而作为晚辈,简瑜也不好多说祖母什么。 姐妹二人说了一会儿的话,便有定国公府的人来接简瑜。 简瑜本想让简宁随她去定国公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