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要走时,她反而觉得轻松,只嘱托父母注意身体,便提前回到北京,顺便搬家。 《兵王》的高收视让制片组一个假期过得既愉快又忙碌,盛勤堆了很多合作的饭局,过了节实在无法再拖,只好选了时间赴宴。 一连几天下来,除了原本关于合作的洽谈之外,还有几家公司提出想要挖人。盛勤原本犹豫着要离开北京,听到邀约一笑而过。 这天她去望京吃饭谈事,没想到会遇见沐怀朋。 包厢里二手烟味道太大,盛勤找借口出来透气,在走廊转角看到一抹熟悉的侧影。 他仍是油头配西服,嘴角微勾,似笑似讥,身旁也仍有曼妙女子相伴。 盛勤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离开,可双腿似失去知觉,一步也不能动。 她站得远,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也看不清他脸上神情,只模模糊糊地看见那婀娜的身影软软地靠过去,手顺势搭在男人执着酒杯的手腕上。 那男人无动于衷,对方不见他反感,姿态更为放肆。 沐怀朋漠然偏过头抿了口酒,瞥见转角处的人。 盛勤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她知道留在北京,或许迟早会碰上他,但这城市如此庞大,人海茫茫,她没想到会这样快。 沐怀朋同样讶异,不由地站直了身体。 隔着距离,盛勤眼神定定,目光从他脸上落到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上。 沐怀朋顺着她的眼神回头,只觉腕间触感灼人,想也不想立刻避开。他佯装镇定地继续举杯,再一想又不甘心,主动揽住女人的腰肢。 那女人受宠若惊,亦惊亦喜地立刻贴过来,伏进他怀里:“四爷?” 陌生香水传入呼吸,沐怀朋微不可查地皱眉。怀里的人浑身娇软,温顺乖巧地贴在胸前,他搂着人,这才稍微冷静,继而状似无意地抬眸。 角落处,却已经没有踪影。 他一怔,下意识地推开身边人,朝那方向走了两步,仍然不见方才的身影。 “四爷,您怎么了?”女人连忙赶上来,声音娇柔不已。 沐怀朋不听,叫住旁边走廊上的服务员:“刚才站在这里的人呢?” 服务员一脸懵然:“您说哪一位?” 他语塞,想想挥手作罢,将酒杯塞给服务员。 “四爷,”那女人像是蛇一般又缠上来,“刚才好像没有人吧?” 他垂眸,神情森然,“你确定?” 那女人不曾见过他如此模样,瑟缩着肩膀,语气弱下去:“我刚才只顾着看您了……” 沐怀朋瞪她一眼,无语地挥挥手让人先走,那女人不知他为何突然翻脸,无措地小声求饶:“四爷,我……” 他懒得再听,转身就走,打电话给唐风问情况。挂上电话,沐怀朋稍微镇定,一想刚才的反应,更觉难堪。 他压着脾气回包厢,只当方才无事发生,可越坐越烦躁,席间迎合敬酒,更是懒得应酬。好不容易酒席散场,他一时冲动,又将车开到那人楼下。 夜渐深,那女人仍未归。 烟盒里的蓄满烟蒂,沐怀朋忍无可忍,给盛勤拨了个电话。 那边久久不接,他不肯放弃,继续打。 第三通,终于被人接起,只是没人说话,沐怀朋将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态度冷漠:“你在哪里?” 有人比他更冷:“有事吗?” 沐怀朋一听她这语气就来气,伸手扯松领带,“你说呢?你吃完饭不回家干什么去了?” “……我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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