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里,沈创一袭铠甲,只静静坐在那里, 便透出一股杀伐果断的气质。见苏宸进来, 起身拱手道, “知道侯爷刚回京,只有些事故来叨扰, 还请侯爷勿怪才是。” 苏宸见面前的少年将军, 叹一句意气风发。沈家放二公子他是见过的, 倒也算得上是有些分度,只比起这般战场上拼杀出的英雄气概,当真不是差了个一星半点,倒也不好奇这沈家易主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还请将军明示,本侯洗耳恭听。不过在这里要先恭喜将军新婚大喜了,在六安没能回来,改日必定亲自登门贺喜才是。” 一年前这赫赫有名的沈创将军迎娶康宁郡主,京中也颇是热闹了一番。康宁郡主虽是才姝双全,可那刁蛮名声众人也是有所耳闻。原本还替这沈将军有些可惜,却不想婚后两人很是恩爱,康宁郡主更是为了夫君常住沈府,一时更是人人称道。 听到贺喜,沈创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多谢侯爷一番美意,这几年七皇子愈发得圣上恩宠,想必侯爷定是知道的,只我这次前来却是有一件要事要问侯爷,”说到这里,声音顿了顿,苏宸本能的有些警惕了起来,果然面前之人轻声问道,“不在苏老侯爷生前或者侯爷可曾知道二十年前一件秘事。” 自打他得了沈家,又娶了康宁,他那所谓的弟弟与继母很吃了几次苦头后倒也老实了起来,只他在查自己母亲当年之事时倒是意外得知了一件秘辛,从祖父留下来的信件可以推测这事苏老侯爷是知情的,或许可以说是直接的参与者,此次前来苏府也正是为了此事。这事关系重大,即使是苏侯刚刚回京,他爷顾不得其他亲自上门拜访。 苏宸有些游移的回道:“不知沈将军可否说的再清楚些,本侯弱冠之年便跟随父亲,一时竟不知晓将军究竟所指何事了。” 沈创却是不愿多说,这事若是苏宸不知情他也不能多说,斟酌了一番,“苏沈两家交来甚少,在下也知今日登门实属冒犯,只这事事关皇家若是侯爷知道还请五笔告知,一同商量个对策才是。”说完竟是起身,对着苏宸躬身不起。 苏宸自是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沈将军这般,本侯着实是承受不起,”说着也是郑重回道 ,“看将军这般,此事必是事关重大,只本侯刚刚守孝归来,这一时半会儿的当真是不知道奖金所言究竟是何事。不如待将这往事理上一理,有消息了再告知将军,如何” 沈创颔首,“如此,就麻烦侯爷了。 说着便要道谢,自是被苏宸一把扶了起来,“来者是客,将军亲自登门也是看得起苏某,父亲曾与沈老将军交情颇深,既然如此苏某也就按辈分唤将军一声世侄,不如今个儿在府上用过晚膳才是。” 面前的年轻人进退有度,待人诚恳,他倒是很久没有如此欣赏过一个后辈了,醴儿和他想比终究是少了分气度。心里暗叹一句,若非苏醴此刻尚在六安,两人倒是可以引荐一番。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斗胆称一声世叔,世叔有命,在下自是遵从。” 苏宸大笑,摸了摸胡须,这沈创倒是个爽快人,“请,世侄往这边走才是。” ..... “说吧,当年之事究竟如何,不然,嬷嬷可是要吃些苦头了。” 那嬷嬷一身血污,也不像姚嬷嬷那般因着皇后的看重为人所知,只陈宇飞却是知道这位嬷嬷的特殊之处,就冲着她能够在主子不喜的情况下屹立不倒二十余年,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一个奴才,究竟为何让一个贵妃如此忌惮。是了,这便是慧贵妃身边的二等嬷嬷许嬷嬷。 在陈宇飞的记忆里,这位嬷嬷是一直跟着慧贵妃的,慧贵妃对她虽是淡淡,可这位子却是半点不曾动摇,有时隐隐还有些忌惮的意思在里头。这里头的门道,陈宇飞以前不懂,此刻看着眼前之人,陈宇飞冷笑道,“不如许嬷嬷直接说说当年狸猫换太子之事” 许嬷嬷脸色大变,“七皇子说些什么,请恕奴婢不明白。奴婢乃是慧贵妃娘娘的嬷嬷,殿下这般不知可合礼法” 陈宇飞没说什么,一旁的许巍倒是开了口,“你这老虔婆,殿下问你话还不老实交代,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多了就忘了这皮肉之苦的煎熬。 ” “奴婢不知就是不知,难不成还要生编一个出来不成,还请七皇子明鉴。” 态度倒是硬的很,陈宇飞笑了笑,“嬷嬷一大把年纪了,无所谓,也不知你那刚及笄的侄孙女儿是否液相嬷嬷这般无所谓了。” 似是知道会被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