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乐景思索几秒,便恶趣味地给他回信道:“i am watching you。” 这句颇具有跟踪狂色彩的话,却被收到回信傅柯茂理解成了林钟七对于自己的深厚期望和鼓励,兴高采烈中更加坚信自己就是少年英杰,将来一定会大放光彩,从而使少年踏上了终身慈善的道路上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他以守夜人笔名发表的那篇《畜生道》引来的孝道论战,还在报纸上轰轰烈烈进行着。 周德璋和郑宜梁过来拜访他时,就笑道乐景这算是把天给捅破了个口子。 就连张熙贯过来收稿时,看向他的目光也颇为复杂,从他的眼中乐景可以看出他对《畜生道》的不赞同,但是他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收走了这次的《王朝崛起》稿件。 乐景还是如往常一般去上学。只是这次他彻底成为了学校里的名人。 之前班里的很多同学是亲眼见到过乐景和李景亮那番争执的,后来李景亮又在报纸上曝光了乐景目前的学校和班级,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乐景一进学校,就被同学们团团围了起来。 “乐景,不,现在应该叫你李景然了。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守夜人!” “我真是太崇拜你了!明明和我们同龄,却能写出这般出色的文章,只能用天才来形容了!” “你的《畜生道》我也有看过,读完真是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明是艳阳天却寒冷地像呆在冰天雪地里。” 还有人问乐景:“你以后还会用守夜人这个笔名发文吗?” 乐景好脾气地微笑回答了这些叽叽喳喳的疑问,直到白先生走进了教室,围着他的同学才散开,乐景也才终于拥有了片刻的安静。 针对乐景的火热欢迎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在同学们初步满足了好奇心后,乐景的身边才慢慢安静下来。 然后便是又一日放学后,曹婉莹扭扭捏捏地过来给乐景搭话道:“我有个朋友也是你的书粉,所以想见一见你。” 之前曹婉莹的一句“你滴,告密,死啦死啦滴,你滴明白?”掀起了乐景尘封许久的回忆。这句话在后世抗战剧里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当然乐景也明白,这句话很大可能只是在这个年代流传的一句普通协和语罢了。协和语是指二十世纪初期日军殖民东北期间推行的在汉语中引入日语词汇和使用日式语法的混合语。 但是一个北平的小姑娘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乐景还是不自禁有些期待,所以他就去试探了一下。结果也证明了曹婉莹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国土著,不是乐景所期待的穿越者。 但是也正是因为那次的经历,乐景和曹婉莹的关系倒是莫名其妙亲近了一些,已经是两个人一起放学走出校门也不会引来异样目光的关系了。 所以乐景爽快地同意了曹婉莹的要求。 在路上,曹婉莹简单地介绍了她这位朋友的来历,“他是个东瀛人,但是仰慕华夏文化,所以千里迢迢过来求学,而且也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 乐景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他自然不会有什么狭隘的民主主义倾向。虽然战争期间日本在中国犯下累累罪行,罄竹难书。但是日本人中也是有一些良心未泯的正义之士。 日本和华夏这两个一衣带水的国家,两国的历史进程总是相互影响。 譬如在日本东京成立的中国同盟会敲响了清王朝的丧钟,又譬如我党的军队里不乏日本八路军解放军的身影,在红色中国成立的那些年,年轻日本人大喊“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赤军的队伍浩浩荡荡席卷岛国。 曹婉莹又笑道:“我这个朋友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日本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很讨厌自己的东瀛人身份,总是梦想着加入华夏国籍,做一名华夏人,可惜他的父母不同意,所以才作罢。” 乐景在心里感慨,用现代的话来说,这人该不会是一名精中吧?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前行,很快就来到了校门口,一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短发男生正守在校门口。 他看起来年龄和乐景差不多,也是十几岁的年纪,浓眉大眼,看起来颇为英俊,只是眉间总是笼罩着似有似无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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