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先生不必在意,一定那人为了出名而胡编乱造罢了,先生人品怎么样大家都知道,一定不会被某些人栽赃诬陷给骗到的!” 杨经纶虽然不知道李景然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并不相信电报上说的“多有不堪”四个字。 他和李先生接触也有大半年了,要是再看不出他是怎么样的人他就是瞎子。再则由文品观人品,李先生这般淡泊名利,忧国忧民,心怀大义,怜悯弱小的人,断不会拥有“多为不堪”的过去。 季祺也说道:“依我看,这种人不必搭理,有些小报就爱登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就连我,自从《名妓回忆录》火了后,那些报纸都说我是个流连花丛的急色鬼。”他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所谓的人红是非多我可算是体会到了。” 敲击声一停,乐景抬眸看向两位不以为然的友人,轻笑道:“如果你们真的知道我的过去,那么你们就不会这么说了。”有什么冰凉刺骨的情绪自那双琥珀色的双眸里浮现,少年坦然回答:“我过去,不算是个好人,做了很多错事。” 杨经纶一怔,下意识开始分辨道:“谁年少轻狂时没有做些荒唐事?谁能担保自己这辈子永远不会做错事吗?先生不必太过介怀。”直到现在,他还天真地以为李景然口中的错事不过是少年人年轻气盛,贪花好酒之类的荒唐事。 季祺却从乐景的神色中读出来些什么,他探究地看着乐景,问:“你过去到底做了些什么错事?” 烛光下,少年白皙的面容随着摇曳的火光明明灭灭,那双琥珀色的剔透双眸似乎也染上了深邃的暗影,好似白玉染墨,多了丝鬼魅危险的意味。 他眯起双眼,嘴角笑容却悠然自得,答非所问道:“原本我还想这件事到底什么时候会被捅出来——随着我越来越出名,我原本也没指望我的过去能瞒一辈子。现在这个时机爆了出来,果然只能是他做的了。” 季祺一头雾水,焦虑地站了起来,“所以你过去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你快点说出来我们好帮你想办法啊!” 乐景双眸弯弯,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我也不知道在那人的笔下,我究竟都做了什么错事,虽然大致能猜到,但是果然还是要看过那篇文章后,我才能明白。” 望着两人迷茫中带着焦虑的模样,他还有心情安慰他们:“没有人能彻底摆脱自己的过去,现在是我要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如果这次能够解决,那么接下来我就不必为我的过去担忧了。” 虽然那不是他的过去,是属于李景然的过去。 但是既然他现在用李景然的身份行走世间,那么自然也要连那份过去一起承担。 以世俗标准来看,李景然不算是个好人。吃喝嫖赌毒五毒俱全,被酒色赌掏空了身体,所以才会因为禁断反应引起的高烧一命呜呼,乐景也才能用他的身体行走于世。 电报中用“多有不堪”四个字来形容实在是客气了。 早在乐景开始写文时,他就已经预料到后续会有一场因为他的过去而引发的风波。在他因为入狱照片曝光时,他以为风波将至。可是李景亮只去《文学报》打听了一回消息就没了动静。 这场风波可大可小,断看他是怎么处理了。 而幕后人他不需要思考就知道横竖是李家的那些人,李景亮的嫌疑最大些。 因为他刚刚好好收拾了一顿李景亮,在同学们的威胁下,以李景亮的性格,他不会光明正大报复回来,只会偷偷躲在一旁做些什么。 李景亮本来就因为照片而起了疑心,此时因为他和同学们的那番羞辱,他说不定会重新想起那日的疑心,而去《文学报》那里求证些什么。 乐景不会知道他此时已经把一切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 …… 李景亮放下手中的不知道已经看了多少遍的报纸,心中只觉快意无比。 没想到他亲爱的哥哥竟然在离家后成了大作家,若不是他用钱撬开了《文学报》编辑的嘴,他说什么也不会信。 想起往日里李景然的花天酒地游手好闲,他心中就泛起一阵阵冷意。难不成他从那时就开始藏拙了?李景然竟有这么深的心机? 李景亮不愿相信这点,但是他更不愿意相信李景然的才华! 他一定是找人代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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