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面瘫,怎么不协调? 上官伊吹推开他,彬彬有礼道萧二爷找俺们有什么事?学着东佛的土腔土调,竟是十足相似。 萧望山早看谢墩云不像个正经东西,耻一哼,对着穿灰袍厚帽的人道,我大哥虽是同意留你们下来,帮称着修复萧氏族坟的相关事宜,但是并未同意尔等肆意在宅内流窜。 再者,最近正是萧家店季风横行的期间,也唯恐四位乱跑乱走,被季风削断腿脚,到时候本该是你们不听劝阻自寻祸患,却累得我们萧家不好向鲤锦门的翎首交代。 你还梦着呢?季风早过了境,指不定还卷走老子一个兄弟谢墩云难以置信地瞪起眼珠子。 上官伊吹斜他一眼,囫囵着嗓子故意打岔,萧二爷说得极是,原本这等小事儿派个小厮来知会一声便可,由您亲开尊口,真是折煞俺们了。 俺们虽然跟着翎首大人,其实都是粗鄙的人,从没听说过风还能伤人的,孤陋寡闻才是令您见笑 充满讨好与恭维的谀词让萧望山心里顺畅,便直言不讳道,你们这些外来人,肯定是不会知晓季风的莫名厉害,话说这季风啊很是诡谲,每年只逗留三日咳咳咳不说了,既然忠告已听得清楚,我也不再赘言,家主急召,得赶紧先去虎啸堂,二位且回房歇着去吧。 话说一半,萧望山匆匆忙忙走了。 二人瞧他的身影眨眼消失殆尽,谢墩云问,大人,咱们继续找小九吧。 上官伊吹止手道,找了半天不见踪影,恐怕阿鸠已经不在此处了。 你怎么知道? 上官伊吹接着打断他的话,暂先不要问我原因,你现在速速找到东佛。 找他?不找小九了?! 上官伊吹神秘道,你找到东佛以后,警告他不要说话或喊叫,寻个宽敞衣柜给他塞进去,然后到虎啸堂的屋脊上跟我会合。 呃整一盆雾水砸在头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蹲在人家房头上,连屁股都遮不住。 谢墩云不确定问,你确定? 上官伊吹笑答,你也可以和东佛挤一个柜子里,等我事后来接。 呃 语毕,上官伊吹完全撇下他,快步随着萧望山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沿途尾随,路过之处所见之人皆是惶惶然然,恍惚的眼神里均流泻着茫然无措的暗光。 微一观察,大约是家主萧轲命全族的族长们齐聚一堂,再无猜错,定是与季风相关的。 上官伊吹顿了顿脚步,斜身靠在阴面的树背处,默然戴上凌白色的鱼纹手套,等候轻飘飘的脚步临来之际,他亦如猎鹰般出洞,跟对方撞个满怀。 被撞的是个曼妙女婢,身娇肉软,被上官伊吹抄手搂了一把细腰,才稍微站稳秀足。 女婢有些羞恼,脱开腰间的手臂便直言快语道,瞎眼了吗?! 由低往高一瞧,帽沿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挺直的鼻子更如锉刀精修的雕塑,言谈里古辞清唱,压着沉沉的韵脚,分外醉耳。 小婢女俨然心花怒放,娇媚的脸颊来不及熏红。 唯听得沉沉音韵又起,道对不住了。 颈侧闷痛,小婢女高高泛起的春心,就只好荡漾到了昏昏沉沉的晕死中去。 上官伊吹替她选了个好位置,点着轻灵的步子避开闲杂耳目,虎啸堂四周没有多余的掩蔽物,只得快闪而过,敏捷飞身于高耸的屋脊之间,匍匐下来。 再一会儿,谢墩云也来了。 两人掀开屋顶青瓦,虎啸堂正中央里满满坐着萧氏家族的重要人物。 萧轲立于中央,端颜肃目,谢墩云虽然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言中的家主,亦是被他满身流洩严刻的气场所吸引。 大约是刚谈及到了季风的事情,突然听门外传话的小厮失声惊唤,家主,出事了!冒冒失失奔进堂内,反被门栏绊倒,嘴脸着地时硬生生撞断了一颗大门牙,血流不止。 萧望山破口大骂道,鬼吼鬼叫什么!族内议会,庞杂人等不得擅自滋扰,否则一律家法伺候!难道你想吃棍子?! 叫唤的小厮俨然害怕到不能自已,拼命喊道,救命!救命!防风栏那里有个人飘在半空中! 所有人均像被点击死穴,纷纷攘攘叫喊道,什么!?快快跑! 跑什么!萧轲雷霆震怒,其实他内心中滚涌的莫名惊悚比任何人更多,依旧强作镇定,高声呵斥,都随我去看看,一个也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