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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


只施施然解了外袍,朱红色缎面披在画屏上,外袍、里衣,直到脱到只剩一条里裤,苏令蛮没忍住捂了眼,“快些进去。”
  杨廷快意一笑,只听一阵水花声,苏令蛮这才放下了手。
  脑中却不自觉地回味着方才的画面。
  她从前总以为杨廷瘦,孰料却解下袍子,露出的身躯却结实有力,只是过分白,偏不显弱,反透着股男儿阳刚俊朗之气,腹部块块垒起,不夸张,但又透出健美。尤其胯间鼓起……
  苏令蛮脸红红地想,从前在定州时,常能听不讲究的妇人讲“男人本钱”,恐怕杨清微的“本钱”是不小。
  “傻愣着作甚?”
  有本钱的威武侯等了一会没动静,不满了。
  苏令蛮急急取了浴桶旁的胰子和巾帕,欲上手,又手足无措,“……怎,怎么擦?”
  杨廷想着小娘子柔若无骨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便先心猿意马起来。奈何他表现得再如何成熟,到底也还是没经验的,见苏令蛮傻住了,只得强着头皮道:
  “先,先背吧。”
  苏令蛮于是从背开始擦。手小小的软软的,随着巾子每划过一处,哪一处便跟着了火似的。
  蒸腾的雾气遮住了杨廷的窘境,也遮住了那几乎冒火的耳根。
  苏令蛮手划过一段斑驳的起伏,“咦?”
  雾气遮住了视线,她凑近看,才发觉是一条接近肤色横肩至腰的疤痕,几乎是贯穿了整个背面,纵隔得时间长,依然能觉察出当时的受创剧深。
  她小心点了点那道疤,“怎么来的?”
  杨廷心底起了一丝微流,满不在乎道:“阿爹打的。”
  “打成这样?”
  苏令蛮学医良久不是没收获的,一眼便能看出这伤疤形成大约有十几年了,往前推一推,那时阿廷也不满十岁,到底是怎样的痛恨,才能对自己的儿郎下这般得狠手?
  几乎要将整个背都打穿了似的。
  杨廷扬眉,他的眉峰过于冷厉,常常让人觉得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此时因着想起往事更是如此,“你想知道?”
  苏令蛮转到他面前,浴桶蒸汽氤氲,藏住了郎君面上的抗拒。她柔声道,“你想说便说。”
  杨廷沉默良久,方道:
  “本侯十岁时,被人发觉与庶母有染,一同躺在庶母的席月斋,赤身裸体。”
  苏令蛮震了震,杨廷了然地抬头看她:“你也觉得本侯脏了?”
  “不,不是。”苏令蛮抿了抿唇,心疼道,“十岁的孩子,哪里就懂得这些了?”
  “皇家的孩子,没有童年。”杨廷眯起眼,“阿爹将我狠狠抽了一顿,又将清姨浸了猪笼。这疤,便是那时留下的。”
  苏令蛮摇头,“我不信你是这般人。”
  杨廷又是一笑:“为何不信?”
  皇家秘史,但凡翻一翻,便会发觉藏污纳垢不甚凡几,兄奸弟媳,秽乱宫廷者比比皆是,没有最脏,只有更脏。
  “反正不信。”
  苏令蛮又想起了另一事,“所以你往后便得了厌女症?”
  “左不过是一桩一桩垒起来的。”杨廷并不愿深究,见苏令蛮一脸沉郁,小小的脸蛋皱成了一团,却仍然漂亮得不行,心下软成一片,抚了抚她白馥馥的脸蛋儿:
  “胡想些什么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苏令蛮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一把巨力拖入了浴桶,她胡乱揩着脸,手下意识便环上了杨廷的脖颈,“你……”
  她“你你你”着说不出话来。
  方才那些脉脉温情全被打散了去,杨廷笑嘻嘻地看着她,“假的,逗你玩呢。”
  苏令蛮似信非信地看着他,“……真的?”
  “哪有这事。”
  杨廷漫不经心地笑,俊逸的眉眼这般凑近了瞧,只觉得那双瞳孔仿佛会吸人一般,皮肤白得毫无瑕疵,眼睫毛更是长得缠绵。
  苏令蛮伸手拨了拨他睫毛,也不在乎现下在水里,乐呵呵道:“真俊。”
  小娘子只着了红色中衣,薄薄一层绢纱贴在胸口,浸了水,勾勒出玲珑曲线,里边鸳鸯戏水肚兜印了出来,连雪峰中那条深深的沟壑,也显出了清晰的轮廓,这一眼看去,竟是惊心动魄。
  杨廷从前尊重她,再是夜谈香闺,也不过亲个小嘴儿,拉个小手,更近一步的却是没有——
  此时近处见了这等美景,再忍不住,手下一个用力,苏令蛮精心绣制的红肚兜连到中衣,一下子便被撕撸开半截,露出奶白滑溜的肌肤。
  雪峰巍峨,风过处,又有叠波风情,石榴红肚兜一根线被扯断了,半遮不遮地掩在胸前,一点红璎珞颤颤巍巍地顶了出来,杨廷受诱惑似的低头,舌头挑开半掩着的布片,将那璎珞含起来卷了卷,再丢开时,果子上仿佛浇了蜜,粉嫩嫩地绽开着。
  美人儿星眸婉转,柔顺地任他摆弄,尤其那雪缎似的肌肤,仿佛重一点便会留下红痕,腰细细,胸鼓鼓,若杨廷有所比较,必是要赞一声天生尤物不可。
  他两手托着那两团湿漉漉沉甸甸的物件,低笑了声:
  “阿蛮,此乃神物。”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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