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手头无药可用, 但我可以先以针刺穴封住毒性, 直至半个月后才会再发作。如果能离开这里,我可以给你们解药。” 他们本以为被那伙人抓来后, 只有早死晚死怎么死的区别, 没想到齐昭一句话却给了他们生机。 那水贼头子本就怵顾梦, 正想应了,马四突然冒了出来:“等等,老大你真相信他们?这两人烧我们营寨杀我们的人呢。” 这水泼的,到底谁才是欺压抢夺的恶匪啊? 再说人那都是那木桩子杀的。 马四隔着门目视齐昭:“看你们也不像是被抓来的, 那就是自己来的。你们也不会吃饱了撑的特地跑来这么个鬼破地方。放我们出去,其实是想让我们兄弟替你们引那些孙子开路吧?就算能出了这个门,谁知道是活是死!” 此间气味混沌,他们又无暇多耗,齐昭弹了弹袖上沾的尘灰,简明扼要道:“是又如何?各取所需,不乐意?留着等死,还是捏住自己的小命一拼,自己想。” 理很简单,那些水贼们大多刀头舔过血,也非良善,思索一阵就有人突然摔了碗:“拼了,就算死我也不要再吃这种东西了!” “就是,死了也比当牲畜强,要有力气能杀他几个过过瘾,也就给弟兄们报仇了。” 一旁有水贼照着他们脑袋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小点声,是想把那些人都喊过来吗?” 外间守看的两人一碰碗,端起酒碗一口下肚,早已微醺。 听见那伙水贼惯常一阵的嚷嚷声和骂骂咧咧,打了个酒嗝道:“不搭理还来劲了,又摔碗!当碗不要钱啊!” “别管了,越搭理越来劲,既然连碗都不要用,那我看下回直接整一盆倒进去得了!” 那人哈哈笑了,猛拍桌子:“嘿嘿,这个好,让他们舔去!” 见他这架势是要喝多,另一人忙收了酒:“你够了。今儿都去前头忙了,就剩我俩我才偷偷给你带酒。万一一会来活,人来了撞见不好。” 那人只哼哼唧唧了两声,倒没反对。 水贼们忐忑半天,见没动静才松了口气,齐昭手中已拿出了晃亮的银针,笑道:“那好,谁先来?” 齐昭一个个施针,下针神速,有条不紊,见他神色轻松,便知这事没丝毫难度。 先施完针的水贼很快就感觉到不适渐除,四肢也从僵软恢复到了原有的感觉。虽说仍是有些乏力,那都是饿的。 顾梦则在一旁细问此处的地形人手布置等细节。 照他们被逼去做事时所见,这内岛并不大,只是这边凭附山体中的通道稍杂了些。 钻地鼠说这伙人的头领应当在内岛深处那殿室中,不过他们也只远远看过。 当问及孩子时,角落里最早施完针的马四突然出了声:“我知道那里,我可以带你们去。” 说完,他一声不吭的将碗中的饭给扒完了。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成或不成,这都是最后一碗了。 他跟着老大混,也没什么志向,之前老大说要来东沙河当水贼,他也跟了。虽然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一回被赶去搭手时,亲手丢了一具干枯成柴枝的小尸体。 才知道这儿的人更加不是东西。 齐昭很快处理完,一众从内砸门,顾梦长鞭缠上,使足气力掀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