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打了个酒嗝。我这才发现他浑身的酒气,该是没少喝。 他或许是来求和的,看他撑伞的手臂不敢动弹我就明白了。 此时的左十三就像个别扭的小孩儿,想要你给块糖,却死活不肯开口。你若是不给他,他可能还会丢石头过来。 搁在以往,我定会过去拍拍他的头。可今日不行,我一会儿还有&约会”呢! &大白天的你干啥来了?嫌自己活得长了?” 我嘴上不客气,那位更是自嘲的说道这个岛上有多少人因为不能在阳光下自由行走而选择去江边暴晒,最后灰飞烟灭。 可他不会,他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 我今天确实是懒得和他讨论这些人生的意义,他一个大我近二十岁的男人,每天缠着让我开导有意思吗? &你屋子里还有我藏着酒,我是来找酒喝的!” 看着他醉意十足步履踉跄的样子,我又不忍心把他自己扔在这儿。不如让他再多喝一点儿,喝的多了睡过去正好方便我行动。 想着,我就前去搀扶着他。他胳膊一抖眉头皱起来,看来真让我这个活人给砸疼了! &喝...喝...多喝点儿!”我把他弄进去子,他自己倒真的从柜子里翻出来两坛酒。 他自斟自饮,我坐在对面,继续听他说着胡话。 大意都是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大哥,感情把我当罐子了,啥苦水和愧疚都往我这里倒。我长得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吗? 说完了,他就要来抱我上床!谁惯他的这个臭毛病,以后日日如此,我还怎么逃走! &你家穷的就剩我这一间屋子了,老往我房里钻。让他人误会你有和你爹一样的毛病!” 我心里也没客气,左十三倒是憨笑着,迷瞪瞪的说着醉话。 他现在估计也不清醒,一个生活在愧疚里的人,现在是死不如生。 我狠狠的锤了他几下,只听他晕晕的说,你怎么也是一只养不熟的狗。 等他真的昏迷不醒时,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扛上了床,又把我的袍子塞到了他手里,他才安稳的睡着,一动不动。 这鼾声如雷的,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偷偷溜了出去。 后门,我来了! 我蹲在后门,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没人! 阳光更足了的时候,后门被上了锁的木门被人叩响了。足足三声,每次都有停歇。这三声,敲得我热血沸腾。 我看抗战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这是谍报工作的暗号。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随着对面的频率也跟着回叩三声。 之后,就见门缝里塞进来一张纸,还有一枝毛笔。 纸上写着:&你是谁!” 我舔了舔毛笔,我是谁你还能不知道?不知道还能找到我来? 想了想,我把纸原封不动的由从下面的门缝中塞了回去。 可能他以为我是在问他同样的问题,再传进来时枝条上已经写着两个让我振奋的大字。 &双陆!” 双陆现身了! 我最后一次深情的抚摸手腕上的镯子,这次真是要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