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本名罗银月,从姓氏上来讲,她的家族与罗兀本是同枝。只是罗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辈必然有指定的一股分支做祭司,银月的的家族就是历来被选定的那任。 而她爹,就是当时的祭司。她也能够在罗家寨子,跟着罗兀、罗拂一起长大。 她和罗兀叔叔他们算是表亲,自幼也是在罗家长大。这种远方表哥表妹的桥段不要太俗,反正二人是青梅竹马私定终身的那种。 当然,这是我猜的,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银月阿姨这么晚不睡看人家画像干嘛。 罗兀叔叔遇害那年,她还不到十五岁,银月看到了尸体也不相信,毕竟情人之间的心有灵犀是旁人不能理解的。后来罗家生变,所有人都死了唯独祭司这一脉留下了银月。 &是罗生救的我!”至于其中的曲折变故,银月没有多说。 只是这些年以来,他们一直躲在这个寨子里,原本寨子的里人也被罗生宰杀的差不多了,可以说现在寨子里基本都是他的人。 果然应了最坏的结局,这里的人民群众扔了锄头都能捡起枪。 &可寨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罗兀叔叔不解道。这崇山峻岭的,就算是外来人口,能走进来也不容易。罗生是经营了多少年,才到今天这样的规模? &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罗生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起来,银月与罗生那怪老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柳大婶拉着银月叙旧,这些年过去了,物是人非,难得看见自己少时的玩伴,要说的话很多。罗兀叔叔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吞吞吐吐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你和罗生之间...” 听到这我噗嗤一下就笑了,多大个人了,居然还问这么幼稚的话题!她要是和罗生之间有什么,还会自己住在这么偏远的吊脚楼里面? 索性我转回身子,不再偷听他们的讲话,和桌边那个躲在暗室里的兄弟聊聊。 和我们一直躲在暗室里的人,此时正坐在桌边和我们喝茶。看他年纪不大,眼角还有一块伤疤,当时听口音应该是北方人,他怎么会到南疆来呢? &嘿...大兄弟,你怎么躲到人家女人的闺房来了呢?”我一张口,那兄弟就乐了,笑起来满口白牙看起来是个爽朗的汉子。 &好久没听人叫我大兄弟了,真是亲切,来,咱俩撞一个!” 看着他举起的茶杯,陶土的杯子里面是绿莹莹的茶水,照他这种喝法真是白瞎了银月一颗巧心。不过,我还是顺着他举了杯子,师父说这叫最起码的尊重。 闷声撞了一下,彼此一饮而尽。 &实话不瞒你们说,我这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原本是山东人士,这不是家乡闹革命吗,我家里成分不好,兄弟姐妹又多,少一张嘴能救好几个人的命呢,就出来闯荡了。 本来想着南方天气好,一年四季都有地种,到哪都能打个短工混口吃的,没想到竟然被人骗到这里来砍树。 到了这儿,一棵树都没砍呢,差点儿给喂了虫子!他奶奶个熊的,这里人心真黑,死了都得下八十八层地狱!” 听他说完,师父和伍班长手中的茶盅都放了下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