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不满的注视,孟嘉石合着掌,赔了赔笑。 沈琰对孟嘉石这种一惊一乍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都是当爹好几年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孟嘉石全然忘记被吐槽成媒婆的茬,顺嘴街上:“对嘛,你哥们儿我都当爹好几年了,你连个老婆都没有,哥们儿能不替你着急吗。” “我妈又答应给你做红烧猪蹄了?” “嗯,做双份!”提到自己的最爱,孟嘉石一个没留神说漏了嘴,见沈琰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连忙把话题又给扯回来,“不对,就算没有老太太的猪蹄,这事儿我还是要说几句的。” “你们都别管了,我不想找。” “你家老太太还指望着你给老沈家传宗接代呢。” “明天我就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当自己儿子养着。” “……” 老太太听了想打人。 妈的,驴脾气死脑筋。 孟嘉石的嘴皮子可没有沈琰这么会说,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发现什么异样,试探着说:“那事儿真不怪你,你牺牲的够多了……” “石头。”沈琰放下肉串,脸色沉了下去,“别说了。” 次次都一样。 沈琰每一次都是这种表情,拒绝交流,拒绝再提起。 把自己连带着陈年往事一起,封闭在一个盒子,就算憋死也不肯出来露个头。 可说到底也是糟心事。 男人的友情不似女人,有心事过不去的坎,还能抱着哭一场。 孟嘉石作为沈琰好哥们儿,这种时候,心里再替他着急不甘心,也只能支持他做的决定。 孟嘉石拿起酒瓶子,一改刚才婆婆妈妈的画风,爽快的说:“行了,喝酒,今天我请客。” 沈琰笑,举杯跟他碰了碰,将剩下的半瓶一饮而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 - 这边,秦司漫睡醒起床,肚子饿得咕咕叫,给自己点了个外卖。 闻着身上这股汗味儿,实在是不能再忍受,全部换下连带着床单被套一并扔进了洗衣机,自己则钻进浴室冲了个澡。 洗完擦干头发,外卖刚好送到家。 秦司漫打开电视,一边看着这周刚更新的美剧一边吃饭,饿到了极点,觉得吃什么都好吃。 饭刚吃一半,手机便响了起来。 剧情正进行到精彩部分,秦司漫不耐烦额按了暂停键,拿过手机准备接起,看见上面“秦淮洲”三个字,瞬间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一大半。 待响铃快结束的时候,秦司漫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按下免提,一言不发,等着那边先说话。 “漫漫,忙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爸爸电话?” 故作亲昵的慈父语气,秦司漫听着胃里直犯酸水。 大晚上的来恶心谁呢。 “有事说事,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秦淮洲提高了嗓门,带着一贯训斥下属的口气:“秦司漫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歹是你——” “行了秦总,你别关心我爸了,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蒋珊坐在秦淮洲身边,看他气得够呛,体贴的拿过保姆刚才熬好的银耳莲子羹,喂到他的嘴边,“来,老秦,吃一口败败火。” 话筒就在嘴边,蒋珊温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清晰的入了秦司漫的耳朵。 玩个心机都这么小家子气。 秦司漫对这一家子都厌烦透顶,“秦总你赶紧去美人榻败火去吧,不打扰你的雅兴了。” 任何一个父亲被自己女儿用这种讥诮的语气讽刺一番,脸上都挂不住。 秦淮洲压住心头的怒意,顿了几秒,直接命令道:“你弟弟眼睛这几天不太不舒服,你明天给他看看。” “我弟弟?”秦司漫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个天大的笑话,“我弟弟早就死了,大晚上的你在讲在鬼故事?” “秦司漫,你给我适可而止!” “那是你和蒋珊的儿子,跟我有屁关系,少在这里沾亲带故的,我觉得比吃了虫子还他妈恶心。” 秦淮洲气得胸口疼,蒋珊放在碗,替他顺着气,嘴里冲电话那头埋怨着:“漫漫,你太不懂事了,你爸心脏不好你还这样气他。” 秦司漫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来的自信,可以用这种母亲的口吻跟自己说话。 “我只有一个弟弟。”提到痛处,秦司漫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些许恨意,“可他如果还活着是十岁,而不是九岁。” 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沉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