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郎……” 谢道韫面无血色, 双眉紧蹙, 神色痛苦,她喃喃低语。 “谢长史在叫何人?” “好似王四郎?” “王四郎?” “是也。” “若是熬不过今夕, 谢长史只怕……” 军医说完,叹了口气,拿起医药箱, 转身离开。 王肃之拿着卫将军府的令牌, 来到了军中。 他的出现, 让诸位士卒大为惊喜。 谢道韫亲自率兵救桓温与大军,身受重伤。桓温得救后,立马率领大军攻打长安。卫将军府的士卒,宛若群龙无首,诸位士卒心里不安。 “从事中郎, 谢长史身受重伤, 昏迷不醒!眼下该如何是好?” 闻言,王肃之面色大变, 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谢长史受伤?” “是也。谢长史亲自营救大军,被暗箭所伤。” “暗箭所伤?”王肃之面色冷然, 立马吩咐道:“查, 军中上下彻查一遍!” “遵命!” 王肃之直接前往主帅营帐。 看到王肃之出现, 伺候谢道韫的婢女怔然,不可置信地叫道:“王、王四郎……” 王肃之面色凝重地问道:“她现在如何?” 婢女双眼泛红,哭着说道:“军医说女郎只怕难熬过今夕……” 身子猛地一颤,王肃之面色泛白。 深吸一口气, 王肃之迈开沉重地脚步,缓缓走进里边。 看到谢道韫面无血色,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王肃之觉得心如刀绞,难受不已。 双眼泛红,屏住呼吸,王肃之来到榻前。他蹲下身子,缓缓跪下,伸出颤抖地双手,握住那只素白的小手。 王肃之颤巍巍地叫道:“令姜……” “王……” 看到那张苍白的小嘴一张一合,王肃之凑近侧耳倾听。 “王四……” 倏然落泪,泪水飞快滑过王肃之的脸庞,滴落到被子上。 “令姜!” 王肃之声音哽咽地叫道。 此时此刻,王肃之后悔不已。他恨自己,为什么犹豫这么多。若是他早些北上,陪伴她身侧,或许还能为她挡暗箭。如此一来,她就不会受伤了…… “令姜……” 王肃之哭着叫谢道韫。 谢道韫低声呢喃,始终睁不开眼。 寒风栗栗,王肃之没有添衣,就这样跪在榻前守了一夜。 婢女劝了好几回,皆被王肃之无视。婢女只能默默掉眼泪,低声叹气。 翌日,军医过来为谢道韫看诊。 发现营帐里多了一位郎君,军医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王肃之,询问婢女之后,得知王肃之的身份,军医向王肃之行礼。 王肃之没有反应,他的双手冻得发紫,身子已经僵了。 军医叫了几声,王肃之都没有理会他。 婢女劝军医先给谢道韫诊脉。军医只好转身为谢道韫诊脉。 眼神掠过惊讶的神色,军医收回手,叹气道:“谢长史如此情况,若是下一剂猛药,或许有救……” 王肃之猛然抬头,目光幽深地盯着军医,他声音沙哑地言道:“无论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救活她!” 军医面色为难地言道:“从事中郎,某也不敢保证,一剂猛药能救活谢长史。谢长史如今只剩下一口气,若是不用猛药,只怕午后便会……” 僵硬的双手,颤动了一下。 王肃之哽咽几下,喉结蠕动,他声音沉闷地言道:“那便下一剂猛药……” 军医点头,立马去准备药。 军医离开后,王肃之转头望向婢女,声音沙哑地问道:“她受伤几日?” 婢女哭着回答王肃之:“女郎十日前受伤,至今昏迷不醒!” 谢道韫昏迷十日,那张脸快速消瘦,脸上毫无血色,如今看起来宛若将死之人。 王肃之惊愕,眉头蹙起,他抬起僵硬的手,动作缓慢地掀开被子。 “王四郎!”婢女惊呆,没想到王肃之会有此行为。 谢道韫只穿着单衣与亵裤,掀开被子,便会看到她的身子! 王肃之倏然命令婢女:“你出去守着。” “王四郎,你、你要对我家女郎做什么?”婢女惊恐。 王肃之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