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荀羡站在这几人的后面,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小皇帝。 王献之轻拍小皇帝的肩头,柔声说道:“陛下莫怕。” 王彪之开口言道:“听闻陛下一日一夕未进食。陛下为何不进食?” 顾和说道:“饥饿伤身,陛下贵为天子,理当以身体为重!” 武陵王直接命令宫人传膳。 司马聃看了眼这几位大臣,小声地说道:“朕、朕不想进食。朕想与卫将军独处……” 王彪之朝王献之使了个眼色,开口回应道:“臣等告退!” 顾和与武陵王跟着王彪之。走到宫门前,见荀羡站在原地不动。顾和冲他叫道:“荀内史!” 荀羡收回目光,转身走出宫殿。 几人一起出宫,路上,顾和拉起衣袖,把最近炼出来的肌肉展示给武陵王看。 武陵王笑着言道:“顾公老当益壮!小王自愧不如!” 小眼睛流露出骄傲的神色,顾和摆手言道:“顾某老矣,不及武陵王。比赛之时,还请武陵王相让相让。” 武陵王颔首:“自然!” 王彪之觉得这几人不务正业,他对舞王比赛没兴趣,与武陵王顾和聊不到一起。出了宫,王彪之直接乘车离开。 武陵王与顾和聊得起兴,到了宫外,两人还都斗起了舞。 荀羡微笑着看这两人跳舞,没有离开。 武陵王与顾和斗了两回合,看到王献之出宫。两人停下来。 王献之脚步匆忙,他冲武陵王与顾和言道:“二位继续!不必在意我!” 于是,顾和与武陵王继续斗舞。 荀羡意味深长地望着王献之,迈开脚步朝王献之走去。 “羡有事请教王七郎,不知王七郎是否有空闲?” 王献之掀开帘子,对荀羡说道:“请足下上车。” 荀羡上车后,笑着开口问道:“王七郎脚步匆匆,必有要事忙碌。不知羡是否能为卿分忧?” 王献之打量荀羡,出声问道:“足下无事可做?” 荀羡笑着颔首,眼睛似笑非笑地审视着王献之:“正是。” 王献之沉默,少顷,他开口说道:“足下想知道陛下为何如此异常?” 荀羡颔首,眼中笑意收敛,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王献之。 王献之只好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告诉荀羡。 荀羡听完,沉默半晌。 目光复杂地看着王献之,荀羡缓缓言道:“王七郎深明大义,用心良苦。” 荀羡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着说道:“难怪骠骑将军道王七郎乃天人下凡。王七郎之心胸,世间几人能及?如此心胸,必定为天人!” 王献之摇头言道:“荀二郎谬赞。人生短暂,献之只是想多做些有意义之事。” 越是了解王献之这个人,荀羡对他就越发钦佩。人间怎会有如此美好之人? “王七郎所言甚是。与天地日月相比,人生的确短暂。”荀羡受到了感染,他问道:“羡想出一份力,不知羡是否能为卿分忧?” 王献之思量一会儿,出声说道:“倒是有一事,需要足下出手。” 王献之朝荀羡招手。荀羡立马凑到王献之身旁。王献之低声交代荀羡。 荀羡听完之后,意味深长地言道:“羡再次领教卿之才。” 回到王家,接走李大与李二,王献之带这两人入宫。 顾和与武陵王还在斗舞,两人舞得开心,压根没注意到王献之带人入宫了。 看到李家兄弟二人换上了合身的衣服,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小皇帝司马聃的心情好受了一些。他的目光渐渐清明起来。 司马聃开口言道:“你二人起身。” 李大拉着弟弟站起来。 司马聃打量着他们兄弟二人,他转头对王献之说道:“王七郎,朕觉得舒服了许多。” 王献之笑着言道:“陛下看到他二人如今快乐无忧,心情自然会受到影响,变得开阔明朗。” 司马聃点头,他轻声说道:“朕已深切体会。” 王献之告诉司马聃:“目前李大与李二住在王家。一日三餐,皆是热食。李大已经错过了启蒙的最好时机。等我师父归来,我打算让李大随师父学习,日后当一名医者济世救人。至于李二,如今还年幼。王家有专门教导仆人礼教的先生,今后李二会学礼读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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