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嘴巴,发出赞叹声。 其他人纷纷颔首。谢安的容颜本就绝色,这样的美人与空濛的山色融合成画,真是宛若仙境! 有人惊醒,叫道:“是谢安石!” 其他人纷纷从惊艳当中回过神来,这才认出那位如仙人一般的美人就是谢安! 有人开口,大声叫道:“谢三郎!” 谢安仿佛刚听到声音,他动作优雅的望向四方。 “我等在此!”有人举起手,朝谢安挥手。 谢安对着亭子望了一会儿,这才抬步朝亭子走去。 躲在暗处的王献之,满意的点头。谢安这个逼,装得很成功! 谢安踏入亭子里,众人感叹道:“今日一见,方知仙人是何模样!” 谢安轻笑,桃花眼弯了起来,眼眸潋滟动人。 “诸位说笑了。安不过一凡夫俗子。” 注意到谢安手上拿的东西,纸簦上写了字,有人念道:“仙人揽六箸,对博太山隅。湘娥拊琴瑟,秦女吹笙竽。玉樽盈桂酒,河伯献神鱼。四海一何局,九州安所如……” “这是《仙人篇》!安石手上拿的是何物?真是风雅!” 谢安收起油纸簦,随手放在一旁,浅笑着言道:“这是抱朴子所做的油纸簦。觉得风雅,便向他讨了一把。” “能否借来一看?”有人好奇的伸出手,想看看那把油纸簦。 谢安笑着把油纸簦递过去。 那人缓缓打开油纸簦,其他人注视着那把油纸簦。 有人说道:“此物可比皮簦风雅多了!” 有人聊起了葛洪:“抱朴子?我听闻他来了会稽,正在医治流民。” “医者仁心,抱朴子不忍看病人受苦,故而救助那些苦命人。”谢安坐下来,姿态随意。 “真是仁德!”有人夸赞起来。 谢安颔首:“抱朴子的确是位仁德之人。因知他不易,故而安取油纸簦时,赠了他百金。” 言下之意:这把油纸簦,价值百金!是谢安从葛洪手里花了一百金买下来的! 一百金啊! 太贵了! 其他人眼神微变,若有所思。见谢安撑着油纸簦如此风雅,他们这些人也想弄一把来装逼。没想到这油纸簦这么贵!一把油纸簦,竟然要一百金! 有人笑呵呵的夸赞道:“安石也是仁德之人!” 谢安摆手,跟众人吹起了牛逼。话题一直围绕着这油纸簦有多少妙处,来向大家推销。 听谢安说了这么多,众人早就动心了。只是碍于这油纸簦的价格太贵,心里还在犹豫。 眼看雨快要停了,谢安再接再厉,继续说道:“诸位都是有才华的名士,若是将自己所作的诗词画作,写在纸簦上。那真是风雅至极!” 听了这话,众人立马幻想起来。若是他们在纸簦上写上自己所创的诗词,那岂不是把肚子里的才华都显现在纸簦上了吗!如此一来,他们打簦出门时,其他人见了油纸簦,就会立马知道他们的新作!到时候,文人之间,肯定免不了相互吹捧一番! 想想那个情景,真是风流啊! 众人盯着油纸簦的眼神,变得更炽热了。 有人问道:“不知这油纸簦,要上哪订做?” 其他人纷纷看向谢安,等待谢安回答。 谢安淡笑着回应道:“这油纸簦,是抱朴子所做。若是诸位有意,可向他打听一二。” 其他人一听,皱起了眉头。难道这油纸簦,不容易买到? 有人忽然说道:“我听闻抱朴子来到会稽后,便被请到了王家。在王家住了许久!至今仍未离开!” “王家?漆子巷王府?”有人诧异。 那人颔首,回答道:“不错!就是王逸少的府宅!” “如此一来,想要见抱朴子,岂不是要到王家登门拜访?”这就有些愁人了。王家的大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被请进去的。 谢安淡淡一笑,缓缓言道:“那倒未必。前几日,抱朴子与我说过,他明日会到袁家商铺购药。若是诸位有意,不如前往袁家商铺等候,或许能遇到抱朴子。” 众人纷纷感激谢安透露这个消息:“多谢安石了!” 斜风细雨,飘进亭子里。 谢安趁着雨未停歇,拿起油纸簦,与众人告别。 见谢安撑着油纸伞,步履缓缓的走进绵绵细雨当中。众人再次被他的背影惊艳了一把。想购买油纸簦的心更急切了! 谢安的背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了山林里。 “谢叔父,如何?”看到谢安回来了,王献之立马凑上前来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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