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庭一激灵忙松开她。 她却已经明白他刚才那些怨气都从何来了,倒是忍峻不住扑哧笑出声。 “你怎么就不嫌弃腻的呢?” 整日就知道痴缠,也不怕掏空身子了! “我要真嫌腻歪了,到时谁就该哭鼻子!”他撇撇嘴,不承认自己贪吃。 她啐他一口,然后靠在他怀里高兴地笑。 自那一吻后,宋晋庭就松松牵着缰绳,任马儿慢慢地走,和谢幼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宋兄!”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宋晋庭当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怎么哪哪都能遇上他?” “昨日东宫的宫人送了酒来,那宫人常来也熟悉,问起这大好的天气怎么不出门踏青,我就顺口说了今儿出来……” 谢幼怡闻言啊了一声,想起昨日的事。 宋晋庭更无语了,“敢情他就尽盯着我们府邸了?!” 夫妻俩小声说话间,已经成为储君的瑞王也策马到了跟前,身后跟着呼啦啦一长串的侍卫。 “听说你们今天会出来踏青,我就出宫凑个热闹了。”当了太子的瑞王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臣见过太子殿下。”宋晋庭根本不管他熟稔的语气,冷漠得很。 这反倒惹得瑞王哈哈哈地笑:“你瞧你,又要跟我置气了。我又不是故意探听你的事,近日事务太多,我又没有几个交心的朋友,你就当陪我散散心不好吗?” 谢幼怡见他都这样说了,好歹一国储君,要给面子的,就偷偷去拽宋晋庭的衣袖。宋晋庭这才缓和了脸色说:“既然如此,那我们跑跑马,不过臣要先把妻子送回去,她受不得那样的颠簸。” 瑞王点头说当然,就在原地等宋晋庭再归来。 等到他人来后,先被一个朝脸砸来的水囊吓一跳,接过后听到他淡淡说了声是酒,就高高兴兴挂腰间了。 两人策马,痛快淋漓地跑了几圈,然后回到刚才下马车的地方歇息。 瑞王坐下用袖子擦汗,打开水囊仰头就灌了一口,大呼痛快:“不过这样的日子,以后恐怕是要少了。”他忽然就感慨起来。 谢幼怡出门的时候吩咐带了食材,鱼肉一应俱全,两人去跑马的时候,她已经带着丫鬟婆子生火做菜,此刻一道红烧鱼已经好了,就端来放在两人中间的矮几上。听到瑞王的感慨,她好奇地扫了他一眼,下刻却被宋晋庭伸来的手给掰回脸,让她哭笑不得。 瑞王见到,啧了声,觉得宋晋庭这个醋劲实在是太大了,不过也没再去打趣而是幽幽道:“我估计月底就要大婚了,父皇已经给我定下正妃,到时宋兄跟我一块去迎亲吧。” “是哪家的?”宋晋庭闻言倒是搭话了。 “大理寺寺卿的孙女,名门之后,温柔贤淑。” 瑞王夸人用词都用得呆板,可见是还有些抵触的。 宋晋庭便没吭声,谢幼怡转身继续去那边炒菜,瑞王的视线就慢慢挪了过去,很快就再挪回来自言自语似地说:“其实谁都一样,我那还有个余婉呢,左右挂个名分就是。不过太子妃和余婉又不一样,就是怕我负了人,还是好好待她吧。她又有什么错,不也无辜得很。” “你能这样想就是了,人家又有什么错,且好好待人吧。”宋晋庭倒莫名地叹息一声。 两人一时都没再说话,很有默契的举着酒相碰。 到最后,瑞王饭菜没吃多少,酒倒喝了不少,站起来的时候都有些东倒西歪,朝着谢幼怡笑嘻嘻地喊嫂子:“我这也不知道给姑娘家送什么才好,嫂子帮我挑挑,若有空,也替弟弟我去瞧瞧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等成亲后弟弟必有重谢。” 谢幼怡听他都醉得大舌头了,胡乱应下,让侍卫快护送人回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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